问完以后,沉白姳就兴致勃勃地等着沈隽卿的回复,但这个时候,玉儿却敲响了房门,然后走了进来,看着沉白姳说道:“小姐,学堂里的王先生来了,夫人让您去前厅。”
王先生?
想到此人,沉白姳不由得就心生反感,这王先生虽然在天津卫教书教了有大半辈子,可是人却老古板的很,每每她在课堂上说些趣话,都被这王先生说成是大逆不道的言论,他手里拿着的戒尺,打的最多的就是沉白姳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沉白姳从凳子上跳下来,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玉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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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前厅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苍老的笑声,沉白姳一听就明白这是那王先生的笑,此人多变的很,在学堂里整天板着脸不苟言笑,但在娘面前,他却笑得比章管家还要和蔼慈善。
“哟,小姳儿来了。”王怿伸出自己带着老人斑的右手,轻轻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须,然后笑着对沉白姳说道。
沉白姳看着他这幅笑得跟老菊花似的笑脸,就忍不住心生膈应,但在娘面前她又不好发作,所以沉白姳低声叫了句‘王先生’就算问过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苏曼看着沉白姳对王怿摆明的不敬,有些不悦地开口。
姳儿是那个人的女儿,而且以后她还要继承家业,若是这般不明礼数,以后她怕是要吃亏,苏曼不得不担心。
“令爱年岁尚小,夫人不必对其过于苛刻。”王怿看上去倒是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反而安慰起苏曼来了。
“王先生明德宽宏,姳儿有您这样的老师,实在是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