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一番寒暄,婢女在厅角煮茶,满室是浓郁的茶香。
崔瑾起身郑重长揖行礼,房夫人也跟着起身行礼,“下臣痊愈后,孙医丞告知,是殿下赠药,心下感激,只是举家搬迁,事务繁多,今日才来拜谢,还请殿下海涵!”
沈梦昔请他们落座,表示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房夫人亲手送一份礼单,请沈梦昔笑纳。礼单不乏珍贵之物,沈梦昔放下礼单,笑着说:“崔将军实在客气了,那几个药片,哪里值得这样丰厚的礼品。”
“殿下有所不知,这疟疾发作无常,寒热交替,生不如死,下臣备受其苦,能解脱病痛,再多的礼品也不能表达感激之心。”
饮茶两道,沈梦昔实在好奇,没忍住问了房夫人,“不知坊间传说是否属实,令祖母真的饮过浓醋吗?”
房夫人神色一怔,显然没想到公主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坊间传闻,不尽属实。但是,房家确有男子不得纳妾,女子不得为妾的家规。”
“房夫人见谅,许是这办报纸落下的毛病吧,本宫竟越来越爱打听这些八卦消息!。”沈梦昔也觉得自己好奇心太强,并不相熟的情况下,怎么就冲动地问了这些。
“无妨,能得殿下关注,是房家的荣幸。”房夫人淡淡地说。
崔瑾倒是个爽朗之人,接口道:“哈哈,无怪殿下好奇,下臣也常常被问及,唉,崔家子弟,只下臣一人,没有妾室,实在是怕夫人一怒之下饮下浓醋啊!”
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众人也都笑,房夫人嗔怪地瞥了他一眼,用帕子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