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姐姐情谊深厚。姐姐有事我肯定是竟我所及的去相帮,况且琴儿这丫鬟机灵又讨喜。我也不忍心让她被奸人所害,而死不瞑目。”
“那顾漓在此多谢妹妹了。”
“什么谢不谢的就别说了,你先先吃点东西,养好了身体再说。可别把身体给弄垮了。”
“嗯,好。”阿漓点头道。
希嫔笑了笑道:“可惜了,姐姐生得这么好的皮囊却不得皇上的喜爱。”
听希嫔这样说,阿漓愣了一下说道:“他不爱便不爱吧,求不得。”
离除夕夜那日又过了几天,苏辰坐在御书房批阅着奏折。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有何事?”贺磊走进了御书房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苏辰行了个礼。
看见贺磊过来苏辰停下了手中的笔道:“这于公公是丞相的人,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做我的内侍。”
“是,皇上。”
苏辰说完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知皇后在那珠粹宫过得可好,吃穿用度可比在坤宁宫的时候差了?”
“前几日,微臣曾去打探过。贤妃娘娘曾有意缩减过珠粹宫的吃穿用度。不过臣已经打点过内务府的太监了,让他照着平日里的给。不过……”
“不过什么?”
“听闻皇后娘娘近段时间食欲不振,整日忧思。总是坐在那珠粹宫的院中发着呆,身体也不如往日好了。”
“她本就是个良善的人,当日在战场不知是何总情形,她失了叶葵与我皇兄。除夕那日又痛失了琴儿,朕对她不管不顾的。正如她所说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她了,这段时日恐心生郁结。”
“皇上,你与皇后娘娘二人本就真心相爱。为何不好好的待她呢?”
苏辰听贺磊这般说后又猛烈的咳了几声,用白色的手帕去挡,手帕上却见了血。
苏辰笑道:“当日与苏炎争储时,一时大意没注意身边的人。竟被他下了连银针都检测不出的慢性毒药,太医断定我这身子活不过一年。”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趁剩下的日子,与皇后娘娘好好相处呢?”
听贺磊的这话苏辰摇了摇头道:“有一日,我听闻阿漓不见了,便四处派人去寻她。却在途中偶遇一衣衫褴褛的道士,那道士一眼便知我的身份地位,还断定我的妻子绝非凡人。他说阿漓本可得道升仙,却被情事所累,最终恐魂断凡尘。本来我平日里是不信这些的,可那道士却将阿漓身在战场的事说了出来,与后来阿漓我的信件中所说的分毫不差。而后我又问,如何才能脱困。只听那道士哈哈哈大笑三声,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一句‘情断,方可得道’。”
“这。”
苏辰又接着说:“本来我是想自私一些,让她留在我身边陪我这一世。可,我那时中毒已深,无力回天。太医说我活不过一年,若只能活一年,那又为何栓着她呢。而且因为我,她连法术都没有了,想护的人都护不住此时她肯定非常伤心。阿漓性子倔强,若好好同她说,她必然是不听的。无奈之下,只能这般对她。朕今日同你说这些,就算是以后朕驾崩了,也不许同皇后说。”
“是,皇上。”贺磊抬起头看着此时脸色苍白的苏辰,心里不知如何形容。
他还记得那日在临水县的书房内,苏辰提起将顾漓娶为太子妃时,那时他的眼中满是光亮。
如今太多现实的无奈横在他们二人中间,贺磊只能看着皇后对皇上的误解越来越深却不知如何辩解。
对皇后与皇上的这段感情,他是即惋惜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