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你是因为老大对我好,所以才在此刻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对我的吧。何必?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二哥的死活吗。”眼角滚落的东西风干后,胸腔里便突上怒火。
其实我很不喜欢自己这么想,平日里也不会去这么想,可是此刻,我不但这么去想了,还胆大包天地问出了口。
是的,就是胆大包天。
因为我总觉得这是她的逆鳞,足够让她什么都不在乎的逆鳞。
因为……她对老大不一样。
眼神不一样。
她看老大的时候眼神远没有对我们那么温柔。尤其对我的好,在其下更显得浅薄和敷衍。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偏激。
“怎么会如此想呢?”她笑了笑,竟没有对我攻击性满满的语气生气。
……
抿唇。
是我想错了吗?
我沉默,动了动已经被她掐的发麻发凉的手腕,将视线从她那被余晖映得看不太清的面庞上挪开,望向苍晖殿。脑海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仿佛在做梦一样。
是啊,真像在做梦一样。今日的一切都不对劲,也好像格外安静。没有浪涛的翻滚声,也没有白鸥穿透天际的孤叫。
确实……不太对劲。难道说,我真的在做梦吗?
想到这,垂下的眸再次抬起望向脸颊一直无故含笑的老三。
“三……”可我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老三就忽地松开了我的手。也因为这个动作,刚刚老二死前几秒我心中产生的那股子一模一样的不对劲又再次汹涌地脱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