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得到平静的回应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也终于转过身，在老五死后，第一次去与他对视。

可这第一眼，就让我内心再次一颤。

怨恨、冰冷、疏远。

老六看我的眼神里，再没有期待和依赖。

鼻子一酸，一瞬有些想哭。

不过……我能理解他。

嗯、我能。

毕竟，老五是最疼他爱他的人不是吗？可那个人、却为了救我而死。

如果是我，我也会如此的。更别说我甚至连滴眼泪都没流，就转身走了。哪怕我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所以，我能理解的。

可是……我也……

……

……

脸颊上划过两滴泪，很是滚烫。也再次卷起了那上的血污，混落而下。

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真的干涸了呢。

“唔……呜呜”努力闭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表情因为隐忍而微微扭曲的同时也只有双眼一眨一眨间落下的泪像是真的存在。

我看着老六的双眼，许久。

“……”

“丁儿，是我不好。”

终于还是忍不住，哽咽着开口了。不过话毕后也是一瞬，我便又一瞬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也不期待他的回应。

没关系的我。

嗯。

且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

毕竟老六的安全，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不能耽误了。

而我呢？

……

无所谓了。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明确知道，我得去实行我的那个想法。

因为至少，这是我这个废物此刻唯一的一条路了。

就算是……

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