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站满了人，老师们学生们大眼瞪小眼，一个接一个的报上家长电话，约明天来办公室一叙。

等宵禁时间都到了，钟汀白她们几个打得最凶的也没能回去。三个女生站在后排，头发都成了鸡窝，浑身都湿透了，站久了凉水贴着皮肤，冷得她们打颤。

钟汀白最讨厌这种冷嗖嗖的感觉。

“对不起。”她对佟铃说，她们三个站在最后面，还有几个就能到她们。之所以跟佟铃道歉，式因为她脖子上被抓了一道，红得吓人。

正常来说，患难与共，这种时刻本应该相互安慰，心意相通。

可佟铃却只看了她一眼，咬着唇不说话。

钟汀白因为她这个眼神，心立刻紧了紧，语气也沉了下来，“怎么了？”

“没怎么。”

“不对，我……我都道歉了，回去给你上药……”

“我说了没事！”佟铃语气加重，有了丝不耐烦。

那边老师瞪了她们这边一眼，警告道：“要说来前面说！不然今晚也别睡了，站一晚上，好好反省！”

静了下来。

钟汀白感觉身上越来越冷，那股难受的滋味席卷而来，她现在只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