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勺轻碰杯壁的声响弱了下来。钟汀白淡淡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把那两份礼物又推给他。

本想收手，顾斯南似乎预料到了她这样的表现，先她一步伸出手去，大掌握上了她的手。

钟汀白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抽开，只抬起眸平静的看他，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凉薄中沾染着微弱的忍耐。

顾斯南自嘲的笑笑，最后只拍了拍她，又把手收了回来。

喝完咖啡，钟汀白回了她和丸子租的小公寓。她的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丸子还要多留一个月，她想来告个别。

“说好了，公司给你留了位置。”两姐妹在楼上拥抱，顾斯南在楼下靠着一辆迈巴赫，耐心等着。

丸子点点头，“好啊钟小富婆，就指着你包养我了。”

她们回想起六年前，一个大一新生，开学一个学期前前后后请了三分之二时间的假。继而在寒假过后开学的第一天，申请了转系。

除了迎新聚会上那惊鸿一舞，这个系花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再好好绽放一次。她辞掉了文委这个职位，勾怡有自己的骄傲不想拾人牙慧，最后是谁当了也已经不重要。

她跟丸子一起出来租了个房子住，丸子还是外国语系，她却转到了经管系——一个全家人都不可置信，但又不敢说什么的专业。

她这脑子怎么能行啊，锈得厉害，经济管理四个字，她哪个都不沾边。可只有丸子知道她这五年付出了什么。

“小白，斯南哥真的很好。”丸子小心翼翼地说，却不敢看她的表情。

钟汀白嗯了声，声线极其冷漠，“是很好，我尽快跟他结婚。”

丸子叹了口气，没再多嘴。

她还想问一句，“你真的忘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