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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虎是一步错步步错,急着取秦川人头而让手下快马加鞭赶到黑山矿场,谁知秦川已经夺下矿场了,他的战马跑了大几十里路之后早就疲惫不堪,又没有足够战马给手下一人配双骑。
尽管人数比对方多十倍,但在马力不足的情况下,完全就是被动挨打。
只要一有机会,秦川就咬上来,也不正面厮杀,只扔火球敲锅碗瓢盆怪声呼啸惊扰马匹,趁机抢夺马匹并袭杀落单的。
巴山虎是防不胜防,追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疲惫不堪情绪躁动的战马一匹又一匹地发狂,把他的人摔伤摔死,或者直接冲出去,最后被秦川一个个截杀。
这就是当年蒙古人的袭扰战术,派小股骑兵不停袭扰,像狼群一样紧紧跟着猎物,一有机会就扑上来狠狠咬下一块肉。
只是秦川做得更贱,更极致。
他巴山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今晚是回不了黄丛山了,只能在娄烦住一夜,依靠王家大院的高墙抵挡那姓秦的。
等明日恢复了马力,看姓秦那狗娘养的还怎么拦他。
以娄烦马的马速,轻易就能追上那些蒙古矮脚马,姓秦的还敢骚扰的话,定要活活扒了他的皮。
娄烦镇静悄悄的,人早就跑光了,王家大院里也黑灯瞎火一片,王继宗那书呆子这会儿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说到王继宗,巴山虎又多了几分懊恼,他早就听说王继宗的老婆王宁氏是个大美人,早就想掳上山把玩一番了。
可连带前几天那次,他来娄烦共三次了,每次都扑了个空,王继宗早带她老婆家小跑得远远的。
那书呆子还挺会跑的,若落到自己手上,定要他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被人把玩才行。
正想着,王家大院到了。
巴山虎不至于傻到一股脑冲进去,而是让两个手下结绳索套铁钩攀上院墙,先看看里边的情形。
可他两个手下刚攀上墙头,还没来得及细看,里面就伸出几杆竹竿一顿乱捅,把人生生捅下来摔在地上,一个直接没了动静,另一个则哀嚎半天起不来。
紧接着,里边突然一阵喊杀声,如雨般的砖头也铺天盖地地飞了出来,站得近的几个倒霉蛋被生生砸破了脑袋,其他人便一窝蜂地逃远了些。
“虎爷,里边有不少人。”一个手下急吼吼跑过来说。
巴山虎直想劈他一刀,老子既没瞎又没聋,还他妈用得着你说吗?
“虎爷,咱们现在该咋办?”
那手下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急忙改口问道。
巴山虎没说话,只紧紧盯着王家大院那两丈三尺高的院墙。
秦川的人肯定还跟在他后面,昨天来的那批流民住进孟家庄了,也就是说,王家大院里的只会是战力低弱的乡民和王家的人。
乡民一向胆小怕死,能有一两百人留下来帮王家守家都不错了。
巴山虎已经无路可走了,唯一的活路,就是打下王家大院。
想到这,巴山虎把长刀一举,高声喊道:“兄弟们,黄丛山咱们是暂时回不了了,几十里路足够姓秦那狗娘养的把咱们一个一个地吃掉,咱们只能打孟家庄,在里边休整一晚,明日再找姓秦那狗娘养的算账也不迟。”
“现在,有盾的顶盾,没盾的去拆门板当盾牌,再拆几根横梁来撞门,给老子杀上去,屠光王家大院里的人!”
“屠光他们。”
精疲力尽士气低落的手下勉强发出几声应和,然后便去镇上找门板和横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