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狠一个山贼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三章你儿命不久矣那挂名领饷的副千户名叫许廷荣,其父乃是振武卫指挥同知许一杰,长兄许廷英榆枣关守备。
另外几个兄长也分别在山西都指挥使司、振武卫、朔州卫等诸多军镇衙门当差,可谓将门世家,满门英杰。
许廷荣之所以只挂职不赴任,一是因为他不想上战场送死,二是因为他们许家在忻州的诸多产业没人打理。
自从两年前他父亲帮他弄到这个副千户之职后,整整两年时间,他在宁化所待的日子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他父亲的上下打点。
得知那个狂言要血流成河的秦川准备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时,许廷荣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上官,他父亲许一杰就特地从代州振武卫赶回来,告诉他,先别去宁化所,把那姓秦的晾一晾再。
因为,那姓秦的扬言要血流成河,自然在山西地界上呆不久。
如今,整个宣大山西三地的大官员,都等着看谁能给那姓秦的一个下马威。
这非常时期,许廷荣当然不能赶着去见姓秦的,得先晾他一晾,看他拿许家怎么样。
若他无可奈何,那就再进一步,给他一个下马威。
到时候,他们许家在宣大山西三地自然就仕途通达了。
许廷荣听着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听他父亲的,不去见上官。
秦川上任当,宁化所就有人快马加鞭赶到忻州,告知他赶紧去赴任,否则新来的千户大人会将他列为逃兵。
许廷荣对这番话嗤之以鼻,置之不理。
他父亲许一杰更是哈哈狂笑,直言那姓秦的狂妄无知,大放厥词。
父子俩根本就没当回事,依然在忻州舒坦地过日子。
崇祯六年二月初六,忻州城北门外来了一支陌生的军队,约三百人左右,打着一杆崭新的将旗,上书一个“秦”字。
忻州城守军不清楚这支军队的底细,急急忙忙关上城门,并召集衙役乡勇,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许一杰和许廷荣正好就在忻州城,听到消息后,父子俩便每人带一百亲兵赶到北门。
上了城门,一看到那杆崭新的将旗,许一杰便眉头一皱:“是姓秦的。”
许廷荣脸色一变:“父亲,他来这干嘛?难道是要来找孩儿的吗?”
许一杰摇摇头:“不知道,且看看再。”
没多久,知州邵光祖领着一群大官员,脸色凝重地赶来了。
“城外何方兵马?报上名来。”
看了一会,邵光祖便扬声大喊道。
城外那支军队当中,走出来一名身穿青色绘熊补子常服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径直行到城门五十步外。
那名将领正是秦川。
许家父子虽然没见过他,但也猜得出是他。
秦川勒住马缰,抬头看着城楼上那群人,然后大声喊道:“我乃宁化守御千户所正千户秦川,特来忻州捉拿宁化所叛逃罪将许廷荣,请诸位大人将许廷荣绑出北门外,以免牵连了诸位大人。”
话音刚落,城楼上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许廷荣父子。
许廷荣脸色惨白,手脚发抖。
许一杰则勃然大怒,青筋暴起,一手指着秦川,大骂道:“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朝廷命官,还率兵擅离治所,无端攻打友镇,你可知罪?”
“呵呵。”
秦川淡淡笑了笑,反问道:“请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我乃振武卫指挥同知许一杰,许廷荣之父。”
“哦,原来是许大人,失敬,失敬,许大人,你儿子身为宁化所将官,却常年不在治所就职,来上官就任也不来点卯,你看,他这种行为到底算个啥?”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儿常年不在治所就职?”
“宁化所所有将官兵卒都可以证明。”
“哼!你以为你收买治下将官兵卒,就能陷害我儿?”
“嗯……许大人这强词夺理的本事,比站街泼妇还要厉害几分啊。”
“哼!”
“许大人,那我赴任之际,你儿子为何不来治所点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