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密和季凡边走边讲，出了校门，早已不见段科他们仨人影了。季凡和钱密不住一起，季凡住在东门，他没有人陪读，是和段科以及一些朋友一起租的公寓，每天请了阿姨帮忙打扫卫生洗衣服。

东门和北门离得有一点远，钱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不想季凡送她了，不然他一个人回去挺孤单的。

“就到这吧，你回去吧。”钱密停下来，对季凡说。

“好，那你先走。我看你到家了，我再回去。”季凡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条糖，就是之前给钱密吃的那种。“喏，拿着。今晚不许吃了，吃多了牙疼。”

钱密一看到季凡掏出糖，眼睛就亮了。她对糖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很喜欢吃花，喝花茶，吃包花的糖，鲜花饼。只要有花的东西她一般都喜欢，这个玫瑰心的糖是她上辈子高三期间最常吃的。只是现在上衡附近还没卖，不知道季凡从哪里弄来的。

“那好吧，我明天吃。谢谢你季凡，我回去了，拜拜。”钱密一手攥着糖，一手朝季凡挥挥手，转身往家回。

季凡盯着钱密的背影，看着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梳的高高的辫子在身后摇摆。梦里的人影和现实的背影渐渐重合，他忍不住喊出声来：“密密！”

“嗯？”钱密回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话。

季凡盯着钱密的眼睛，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整个都是他：“晚安。”

钱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很灿烂，季凡觉得只要她一直这样笑下去，让他做什么都行。“季凡，晚安！”钱密认真回了一句，转身跑回了家门口。

季凡一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小区。他刚开锁进门，就看到段科窝在沙发里，叼着吸管笑着看他。

“凡哥，怎么样。小科科今晚可给你留空间了，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