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盏纸糊的白灯笼,飘飘荡荡,像是孤魂野鬼。
白灯笼不常见,都是人家悼丧挂门口或正厅两边,以寄托先祖为阴间铺路照灯,起到保佑主人家后人去病免灾之目的。
若家中无丧事,一般却是不会挂起这种纸糊的白灯笼。
见厨子看着两只白灯笼,冷曾氏轻轻贴上厨子道:“这两只白灯笼是上次婆婆家里人过世挂上的。”
边说着边蹭了蹭厨子,媚眼如丝道:“厨子大哥要是害怕,不妨随奴家来,安慰安慰你。”
厨子努力地将越发清晰大声的鼓声从脑海里驱赶走,对着冷曾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冷曾氏倒是不在意厨子的这般态度,每个来这里的男人一开始都是这般样子,酒过三巡后又是另一番样子。
到了这床笫上嘛,倒是都是一样的。
厨子倒是不知道冷曾氏脑海是在想这个。
他注意到,这空气中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仿佛浸润在了院子里。
冷曾氏拉着厨子一步三摇地走进了房间。
屋里点了两只红烛,暖纱轻帐在这红光中微微的飘动。
桌子上还摆了一壶酒,壶口冒着缕缕烟。
在烛光之下,扭扭曲曲地引体向上。
空气中的这种暧昧的味道让厨子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呀”刚跨过门槛的冷曾氏像是被自己绊倒,斜斜地朝着厨子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