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锦颜无奈地瘫在地上,看着头顶的满天星辰,有点心酸的同时又有点想笑,借着月光看向一边衣服已经完全脏了的川慕泽,淡然的表情上遗留着一模恼怒,终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想不到啊,原来完全凭感觉的川慕泽也是个路痴呀。”进去三圈,结果从同一个洞口出来,也不怪宛锦颜嘲笑川慕泽,进去黑漆漆地走了三圈,不仅没有找到出路,反而还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圈。
川慕泽有些恼羞成怒,抿着唇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结果却抹了一脸的泥。
“宛锦颜你好意思说我,我好歹还是个瞎的,你呢,双眼明亮不也是一直绕圈圈吗?”川慕泽气得用小树枝一点点地扒着泥土。
说起这件事宛锦颜忽然像有了力气一般,从地上爬坐起来,看向川慕泽,“那里面黑成那个样子瞎了和没有瞎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我还记得你一开始打开密道的时候手上的光特别亮啊,你怎么不施展那个照亮呢?只要看得见东西就很好了。”
川慕泽表示不想回答这么蠢的问题,假如一只用来照亮,他怕是想永远留在这里作肥料,不想回去了吧。
宛锦颜看着自己一手的泥土,微微叹一口气,道:“那咱两这个算什么呢?荒野求生?我感觉我回去以后有了吹嘘的谈资了,好歹我还算是荒野求生过两次的人。”
“想来我上次在昆仑山都没有这次狼狈,这次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但是我都快在这里这里裹成泥人了,也不知道回去以后我爹娘还认我这个泥猴子不。”
川慕泽感受到宛锦颜为了缓解这担忧愁绪满满的气氛,故做出来的乐观,脸埋在腿间微微笑了一声,他确实不紧张也不着急,但也确实被宛锦颜这样的态度安慰到了。
也许就是这样一种人,哪怕她很弱,哪怕她还需要你保护,可是就这样坐在一起,你甚至觉得自己是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