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来过这里？”晴森猜测。

“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是厉城准备的书。厉城每个阶段都会为我准备很多东西，但我那时候只会画画。”

厉川把书反手放到茶几上，握住晴森的左手改为十指交缠。

不等晴森开口，厉川继续道：“晴森，一直没能跟你说过我的事。本想旅行结束后再告诉你...”

晴森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想起昨天厉城对她说的话。

“大神，我不是非得知道...”

“你应该知道，至少你应该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厉川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晴森不再说话。在她看来，两个人在一起，不必在意对方的过去。不过厉川介意的话，她就当听来多了解他。

“我5岁那年，心理受到太大冲击，突然患上类似自闭症的心理疾病。情况很严重，我几乎对外界毫无感应，偶尔还会突然陷入狂躁。7岁后，厉城发现我对画画感兴趣，开始带着我四处旅行。一直到我十几岁，我父亲病逝，厉城回来接管厉家。三年前，我通过了主治医生的测试，确定康复，然后创立了河川绘。我希望你知道的是，我的病，是无法治愈的。”

顿了一下，厉川继续说：“意思是，虽然我现在与常人无异，但依然有随时复发的可能。”

厉川三言两语概括了过去，晴森却有点接受不了他这样轻描淡写。挣脱他的手，转身与他面对面。

捧起他的脸，她看到，这双熟悉的美丽的双眸里，是黑暗的旋涡。

然而在对上她的眼时，黑暗即逝。

“在你身边，我觉得很舒服。”

晴森想起厉川说过的话。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他是与自己兴致相投。

不喜人群，不喜吵闹，不喜与其他人的触碰，满身疲惫...几个月的相处，晴森能看出一些，但确实想不到是这种原因。

所以，“你以前的失眠是因为这种病吗？”

“嗯。我以前很少能睡好觉，遇见你之后就好很多了。”厉川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晴森，如果有一天，我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