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距离厉川的生日还有三天。在晴森的坚持下，厉川同意还是回厉宅过。

交代通叔做了些准备，跟往年一样，只邀请走得近的朋友。

“以前都是只有厉大哥的朋友吗？一个亲戚也没有？”晴森听了厉川的话，有些惊讶。生日会如此“从简”，是有点匪夷所思。

“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厉家本来也没有多少近亲，唯一的堂大伯因为被清理出厉氏，两家再也没有往来。我从小不跟人亲近，所以就没有朋友。老陈和通叔…身份比较特别，朋友们不方便来往，所以就只有厉城的朋友会来。”

厉川淡淡叙述，仿佛事不关己。他本来就对生日会没什么感觉，只是厉城觉得厉家该多点人气，偶尔热闹一下。随他们罢了。

“那厉大哥的朋友，是合作伙伴吗？”

“不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跟厉城关系很好。他们人都不错。”少迁哥、周赞、路锦州他们几个，跟厉城的关系最好。

“噢，那就是厉大哥的青梅竹马咯？”晴森明白了，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呀。

“都是竹马之交。”厉城更正。

“咦？没有女孩子啊？”一个女孩子都没有？

“厉城小时候不喜欢跟女孩子玩。”

“为什么？”

“嫌麻烦。”

“哦…直男。”晴森直接下定论。

“堂亲姐妹好像有一些，但是父亲不在后大家都没有往来了，相当于没有。”

他7岁以前的记忆里，是有一些堂姐的。那时候逢年过节还有些往来。

“这样子呀，是挺冷清的。”

“晴森呢？你的生日也快了，想怎么过？”

椅子很大，厉川半躺着，晴森坐着弄资料，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这是晴森亲自给他选的，还有按摩功能，让他画画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坐起来，伸手拉开右边抽屉，厉川拿出一根细细的发绳。用手梳理了几下面前人的发，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

晴森猜应该不到一分钟，大神就说好了，打开手机自拍模式一看，是个简单又干练的侧编发。

“今天风大。”

晴森不爱绑头发，实在有必要的时候就脱下手腕上的发绳随便一扎。两人在一起后，他的手上也习惯带着一根发绳，备用。

没人知道，厉总的办公桌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发绳…

“厉先生，你经检验合格，可以胜任首席托尼了。”上次晚宴她的头发就是大神弄的，她保证大神绝对没有提前学过，在度娘看了十几秒的视频就上手了。

晴森干脆来了个自拍，还选了一套考拉熊的耳朵萌拍。拍完的后果是被某人抢了手机，选中刚刚拍的照片，微信发送：万能大神川。

关于这个微信名，厉川有稍微抗议过。

“男友川更好。”一本正经。

“要含蓄。”晴森当时一脸老成地教育他。

好吧，“万能川”也许是比较含蓄。

照片发送成功，厉川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保存，设为桌面。

晴森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厉川的电脑和手机里，都有一个文件夹专门存放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