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当下里便回去收拾了东西要走,谢其韶这个时候刚从外头回来,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问白氏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白氏便将先前小兰氏过来寻麻烦,并谢思齐护着小兰氏打了她,且后头的时候谢思炯回来,不说为她主持公道,甚至还向着小兰氏他们,提出要纳她身边的大丫鬟做妾事情来。
“这谢家人竟是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总归为娘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要不要跟为娘回白家去。”
听白氏说起前因后果,谢其韶也很气愤,“二婶母怎么能这个样子,当初做那事的时候是我们几个商量的来的,最后玮弟成了那模样,只能说是他命苦,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
又说:“二叔护着二婶母便也罢了,怎的父亲也帮着他们不帮我们,不行,我得说叨说叨父亲去,让他好好儿的给母亲道歉。”
谢其韶其实并不是很想跟着白氏去白家,因为在谢家她是嫡长孙女,谢家上上下下都让着她,可到了白府,她就是个外人,白夫人不过是她的继出的外祖母,并不亲厚,及至一众白家表姐妹,也并不大看得上她。
拦着谢其韶要出去的脚步,白氏就道:“你父亲是打着帮二房说话的幌子,想要纳妾呢,夫妻二十载,我还能不明白他?”
“即便你是他的长女,眼下到了他跟前,说什么也是不管用的,倒不如让你外祖父来给他这个教训。”
白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谢府、在谢思炯的跟前风光这么多年的底气来源于何处,没道理现成的娘家在那里不用的。
谢其韶自小是被白氏带着长大的,眼下纵然很是不想去白家,但看着母亲委屈的样子,也就跟着去了。
然而一到了白家,她们就不禁得傻了眼。
因为白家的管事出来与白氏道:“未知谢少夫人来咱们府上有何事,刚好不巧,我们夫人今儿个有事出去了,不能招待你。”
白氏就很纳闷。
“白家是我娘家,我来娘家什么时候还要通传了,也不需要母亲招待我。”
那管事便略有些为难道:“实是今时不同往日,谢少夫人还不晓得吧,你因为先前何氏而被下狱那事,实是惹恼了将军和夫人,将军已经决定不认谢少夫人这个女儿了,甚至将您已经从族谱里除了名,不过是看着少夫人刚才从里头出来,不想让你在谢家太为难,这才没与你说。”
一时间白氏只觉得五雷轰顶。
“你约莫是在说笑话罢,父亲那样疼我,怎么可能......”白将军因为白氏自小便失去了母亲的缘故,对她这个长女甚是宠溺,“莫不是继母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这么些年里,白夫人这个继母对白氏虽然面上还能过得去,只是白氏自己心里有感觉,白夫人待她并不亲厚,想也知道,她们不过是继母女罢了。
白氏越发觉得就是白夫人从中做了手脚,吵嚷嚷着要进去寻白夫人讨个说法,并道:“我不信父亲会不要我这个女儿。”
谢其韶也帮着白氏推推嚷嚷的。
管事略有为难,最后只得道:“我进去同将军问一声,看他要不要谢少夫人进去。”
未几何时,管事出来,与白氏道:“将军让你进去。”
白氏此时还颇有些沾沾自喜,她领着谢其韶,不过刚进了白府,就瞧着白将军正在院子里头练习拳脚功夫。
谢其韶对这个外祖父很是亲近的,见了就奔到白将军的跟前说:“外祖父,其韶好长时间都没见您了。”
白将军抚摸着谢其韶的额头道:“你先到一边儿去吧。”
谢其韶观察到外祖父与平日里不同,就很是乖巧的应了。
“父亲,方才管事说您不要我了......”话还未曾说完就哽咽了起来。
白将军叹了一声气,无奈道:“谁让你做下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