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齐没好气的说道:“这事我们理亏,你却还让上前去找不自在,幸亏郡主是个讲理的,若不然你夫君我往后的前程堪忧。”
也就是这么多年谢思齐宠小兰氏宠成了习惯,未曾与她说过半句重话,可话语中的责怪却是显而易见的。
小兰氏就觉得很委屈,“分管怎样,如今仗势欺人总是宛姐儿罢,即便是郡主也合该讲理的。”
她如今心里头也有几分发憷,若仅仅是谢白宛,她当然是不怕的,可难就难在谢白宛身后还有个李式微,这是个仅凭身份就能让他们哑口无言的主,更不要说就如今看来,这位郡主还十分的有头脑。
似从前那些传言里说明珠郡主单纯天真什么的,都是什么鬼话!
“郡主自然是讲理的,如今胡搅蛮缠的却也独你一个罢了,就说平日里你在我跟前胡搅蛮缠就也罢了,偏到了这样的大事上你也胡搅蛮缠?我容得下你旁人却容不下你!”谢思齐这会儿是真的动了怒,就直言道:“你与母亲放在外头的钱究竟是要不要得回来,若要不回来便拿着你的嫁妆去抵,还是抵得过来的。”
“切莫要因为你一个人的事情影响到我整个二房!”
谢思齐虽然平日里不大管原配所生的谢其景和谢其蓓,但那却也只是因为小兰氏面上功夫做得好,让谢思齐以为自己不需要花功夫在长子长女的身上。
然而谢其蓓就也罢了,谢其景到底是他的嫡长子,他还是很看重的,尤其当下里他与小兰氏所出的谢其玮还疯魔了。
至谢思齐最近的了解,谢其景于读书上很有几分天赋,先前顺利的通过了院试、乡试,且都是名列前茅的,至明年参加会试,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拿得头筹也是有可能的,作为二房唯一一个可能有出息的孩子,谢思齐还想着往后给谢其景在官场上走动走动。
便越发的看不惯小兰氏这般败家。
小兰氏则气得半死,刻意为难谢白宛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她却也真的是短时间内要不回来那钱,至于原因,何尝不是白氏的人在那儿看着。
白氏巴不得看小兰氏不好呢!
可纵使如此,让小兰氏拿自己的嫁妆去抵?不可能!
先前对上旁人时的胡搅蛮缠,现下便对准了谢思齐,她指着谢思齐道:“我的嫁妆统共也就值那么些钱,并不丰厚,还要留着给霜姐儿和玮哥儿,你现如今就打着我的嫁妆的主意,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当初你要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向着我,现如今对上个小辈,你便要委屈我!”
“我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谢思齐听得头都要大了,指着小兰氏道:“你真是胡搅蛮缠,岂有此理!”
小兰氏却觉得这是天大的委屈,哭道:“你竟还要为了宛姐儿这么个小辈打我!”
谢思齐:“......”
这还没完,小兰氏说着便朝着谢思齐又打又扣,多亏得小兰氏对上的是谢思齐这么个脾性好的人,硬生生的忍着没和她动手。
到最后,谢思齐的面上,身上都是被小兰氏的指甲挖下的伤痕,现下时候,谢思齐头一次觉得他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放着温婉的大兰氏不要,偏看上了泼辣的小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