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本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先前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先是为白家所弃,后是为谢思炯所厌,以至于都失去了当家夫人应有的气性,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谢思炯对她越发不喜。
当下听了李式微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让她忍着一个贱婢,她却也当真忍不下去。
这时白氏又讨好的笑说:“那韶姐儿昨儿个犯的错事......”
“那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者贺兰兄妹真要在昨儿个瑶姐儿的大婚之日里来我沈府捣乱,纵使没有韶姐儿,他们也有旁的办法。”李式微对此表现的很是轻描淡写,“就是可惜了,昨儿个我想着让韶姐儿在人前露露脸,毕竟她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龄了,如今谢家自顾不暇,能看顾到韶姐儿的地方是很少的,更不要说给她说一门得体的亲事了。”
“然没能露成脸不成,还在那样的场合下得罪了我娘家嫂嫂们,就很是可惜。”
沈若瑶是许氏的女儿,沈若瑶的婚事又是许氏并安氏一手操办的,谢其韶引着贺兰兄妹进来在沈若瑶的婚事上闹事,可谓是得罪了这两个人。
听着李式微这样说,白氏和谢其韶都懊悔的不行,但也没办法,错误已经铸成了,幸亏李式微没计较昨儿个谢其韶的冒失之举,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说罢突然闻到一阵桂花香味飘散而来,式微就想着这季节正是桂花开了的季节,于是便问白氏说:“咱们府上可有种的桂花树?”
白氏道:“应是没有的,不过隔壁闵国公府上有,每年到这个时候都能闻到桂花香。”
“我说郡主这鼻子可真灵,我也不过才过来,郡主竟就闻着味来了。”却是陆氏领着闵陈航进了来,她后头的婢子正提着一篮子桂花,陆氏颇有些懊悔道:“先前也不知道谢少夫人也在这儿,早知道的话我就让人多拿点。”
白氏忙起身道:“不碍事的。”
陆氏便说:“一会儿我再让人给你带点。”
白氏受宠若惊的忙应下了。
都晓得闵国公夫人陆氏是个极清高的,对一眼就不喜的人很少说话,譬如谢家就是陆氏先前不喜的,因此两家虽是邻居,却从未走动。
也就是李式微嫁到了谢府上,闵国公府平日里有个什么也会请她过去,更因着这之故,陆氏竟还主动来到谢府,见着白氏还问了几声。
李式微让人将陆氏送过来的桂花给收下道:“闵夫人还专程来跑一趟,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便领着人过去了。”
李式微的庶姐是陆氏的儿媳妇,算来李式微是要小陆氏一辈的。
“也就这么点的距离,又费不了多少功夫。”陆氏就说,“主要是今儿个过来还有旁的事情与郡主说的。”
又突然瞧见了底下跪着的谢其韶,难免问一句说:“这是谢家的大孙姑娘罢,怎么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