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家如今有主母胜似无主母,其余的许氏并安氏到底不堪大用,少不得凤阳长公主亲力亲为。
安氏道:“若是那样倒还当真是好,可问题不是那样,殿下她是得了病,近来总是头痛难耐。”
李式微便回想着刚刚见凤阳长公主的时候,她确实很是异样。
“太医如何说的?”式微又赶忙问道。
安氏晦涩难耐道:“太医却也寻不到根由,只给殿下来了些止疼的药,但治标不治本,殿下又不是个有耐心的,因此都不大喝那些药。”
竟连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病。
李式微面上闪过一丝凝重。
“既太医瞧不出来,然天下有识之士多多,不妨张贴榜示,说不得民间就有能治好母亲病症的人。”她这样与安氏建议道。
安氏难免苦笑。
“殿下她连自己得病的消息都不肯告诉郡主,除却是怕郡主担心,另一方面却是因着沈家,毕竟如今沈家外头有国公爷驻守北疆,内有凤阳长公主坐镇,即便外头有那许多别有用心想要利用沈家的人,却因为这些究竟难以对我沈国公府造成什么影响,可若是万一殿下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少不得有那许多人蠢蠢欲动。”
“譬如就近想要同沈家结亲的皇后。”
式微方才察觉出事情的严厉来,“可母亲的病却也不能一直拖着......”
“若说到医术,还是太医院的太医为最,若太医院的太医都没了法子,民间怕也少有人能治好殿下。”安氏就斟酌与李式微道,“故而殿下如今这病却也只能拖着。”
“但是郡主却可以想法子让殿下高兴。”
“譬如殿下方才提到的那两桩事,寒哥儿如今已改了心意,愿意娶妻,也就是我和你二嫂走一遭的功夫,便能将他们两个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说实话,不是我自夸,虽然我那大侄女平素瞧着很是冷淡,却是个极有主意的,还是堪得做沈国公府世子妇的。”
“如此,殿下心头的一桩心事且了了。”
“剩下这第二桩,便是关于郡主的。”
“郡主要真是感念这么多年里殿下将郡主护在羽翼之下,让郡主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这许多年,不妨就早些让殿下如愿。”
“如此,殿下心里头高兴了,头痛之症说不得就能好了。”
虽说安氏进沈府至今,与许氏一众妯娌都被上头的凤阳长公主死死压着,可她们却也都知道,唯有凤阳长公主在,方才能维持沈国公府的荣光,也才有她们今日呼奴唤婢的生活,因此,安氏比谁都希望凤阳长公主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