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读初中的时候,父母因为一场车祸离世了,他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了下来,头部受到了重创,自那之后就留下了病根,头时不时就会疼,他总感觉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可是偏偏又查不出病因来。
现在辰风跟着在大学教书的爷爷生活,爷爷对他很好,但是唯独对辰风的学习深感失望。
辰风出车祸以前,成绩一直都是拔尖,自从车祸过后,他的成绩就一落千丈,课本上的知识他都理解,可是一到开始推算的时候,他头就痛,没法思考太多,考试以交白卷为主。
第一天大家学习热情都不高,放学的时候就像刑满释放,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辰风是走读生,晚上也不上自习,回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回来了?赶紧吃饭吧!”
辰风的爷爷名为辰怀山,已经七十高龄,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被返聘回去,在学校带研究生。大学现在还没开学,所以辰怀山仍然在家。
“好的,爷爷。”辰风把书包放下,洗完手便坐在了餐桌上。
爷孙两人在饭桌上默默地吃着饭,辰怀山从来都不会问辰风学习怎么样,因为他知道孙子的情况,听多了也只有失望。
半晌,辰怀山说道:“今天你大伯来了。”
辰风心里很不是滋味,大伯辰越雄并不喜欢辰风,因为如今的辰风不会念书,在大伯看来将来注定没有出息,又是孤儿,只会是辰怀山的累赘,每次看见辰风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爷爷,对不起。”辰风愧疚地说道。因为他的缘故,爷爷和大伯之间意见不合。
今年过年的时候,年夜饭是在大伯家吃的,在大伯家辰风一直是被嫌弃的人。辰风有一个堂哥,名为辰昊,比他大几个月,也是今年高考,辰昊的成绩比辰风要好太多,高考目标就是奔向爷爷的大学,平时不屑和辰风玩耍。
年夜饭的时候,大伯辰越雄大肆夸奖自己儿子多优秀,还以辰昊考到年段前五十名为由,给了辰昊一千压岁钱,然而一分钱都没给辰风。辰怀山知道辰风在那里不受欢迎,所以大年初一就带着辰风回来了。
辰怀山笑着摸了摸辰风的头:“傻小子,说什么呢!放心好了,爷爷还是能养活你的。你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我那所学校可能进不了,但爷爷有几个学生在其他大学教书,我会给你找个稍微好点的三本大学的。”
辰怀山嘴里这么说,可辰风还是无意间瞥到了辰怀山眼底的失望。辰怀山自己是重点大学教授,自然希望孙子也能上个好大学,而不是去三本学校。
辰风并不想靠着爷爷过一辈子,他也想好好读书,将来照顾爷爷,可是照这种情况看来,他想要靠读书上大学不太可能,以后究竟如何也只是一个未知数。
吃完饭,辰风开始自己收拾起碗筷来,他虽然不会读书,但是很懂事,平常家务都是他做的,就是为了减轻爷爷的负担。辰怀山坐在沙发上咳嗽了几下,他有慢性肺炎,已经是老毛病了。
辰风对爷爷的病也很心疼,他知道爷爷之所以现在还在教书,就是为了多工作几年,将来把积蓄留给辰风。
他走到浴室,拿来水桶,打开热水器往水桶里添水,准备倒水给爷爷泡脚,老年人泡脚对身体有好处。辰风一边试着水温,一边调节温度。家里的热水器有些老化,温度很不好把控,就在这时,热水器忽然嗞啦一声冒出了蓝色的电火花,传导到了辰风身上。
辰风惊呼一声,只感觉全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