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很好，程燃只能看到应巧肩上蜷曲柔软的长发随风飘摇，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托起。

应巧挂完电话后，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擦去眼角的泪滴，很快换上陌生的笑容，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玉姐，您说加工资的事还算数吗？”

“那好，我答应您再干一段时间，一个月吧，最多一个月，我不想我的朋友担心，您也得说话算话！”

“好，现在就回去上班！”

她很快画好妩媚妖娆的妆容，有意绕开程燃的目光，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的动作性感诱人。

一只脚迈出去又收回来，回头对程燃说：“今天晚上不要等我回来了，你早点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燃愣在原地，原来应巧都知道她每晚都等她。

或许好友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凌晨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程燃仍旧没有入睡，辗转反侧，心绪不宁。

她担心自己上厕所的时候错过了开门的声音，担心意识模糊时错过开门的声音，担心一切声响都有可能掩盖应巧回来的信号。

一次又一次打开她的门，结果都是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一切保持原样。

应巧说今晚不要等她回来了，那她要去哪里，酒吧里人多也杂，她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她想打电话给陆淼让他一起出去找找，可是已经很晚了，他白天工作那么忙，需要休息。

可除了他，便只有左泉了。

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