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了摇头，人是进了医院才到他手上的，院外发生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啊。

门外，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霍羽然，都开始怀疑张晓峰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亲生的孩子了。对于自己儿子的死活，她一个做母亲的是一点儿也关心啊。就算是偏心，这心也偏的太厉害了。也难怪，他会在日记里些下那样的话了。

“张先生最近有受过什么刺激吗？”医生问道。

关芸撇撇嘴，冷哼一声，道：“他整天不着家，让他回家就跟要他的命似的，我哪里知道他受过什么刺激。他整天神神叨叨的，我早就觉得——”

张栋觑了眼正在认真做记录的医生，低声道：“先听医生的话，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都要杀他妹妹了，你还让我少说两句。”关芸瞪着张栋，数落他道：“就是你，整天让我少说两句，少说两句。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他没有老大聪明，没有老三乖巧伶俐，我也都认了。可是，现在他都疯到要杀人了。难道，要等他把我们都杀了，你才肯承认他疯了吗？”

张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她，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好转头看向医生，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他的儿子没有疯。

“张先生醒来之后，一直在找一条会说话的手链。二位知道那条手链现在在哪里吗？”

“疯了，他果真疯了。”关芸按按眉心，看向医生，“会说话的手链，大夫，您觉得这东西存在吗？”

“这个——”

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关芸打断了，她看着张栋，惊疑不定道：“晓晓今天不是打电话来说，她同学送她的手链不见了吗？是不是，就是那条？”这时候，她也想起了张晓晓在病床上说的话，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还是等晓峰醒来，仔细问清楚的好。”

“你——”

关芸话没有说完，护士便冲进来告诉他们，张晓峰醒了。

不等医生说什么，关芸便率先冲了出去。

张栋一脸抱歉的看着医生说了声“抱歉”。

“不打紧，我们也过去吧。”

霍羽然慢悠悠跟在几人身后，她摸索着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假如医生说的是真的，张晓峰真的听到了手链在说话，那究竟是因为他疯的厉害，幻想出来的；还是，他真的听到手链在说话呢，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对曲薇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也跟手链里的声音有关系呢？

霍羽然停下脚步，用心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一字半句。难道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到宝石的说话声，或许她可以借着曲薇跟张晓峰见面的机会，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还未等她走到门口，便听到病房里传出的嘶吼声，声音虽有些暗哑，但的确是张晓峰的声音没错。

“把手链还给我，你们把手链还给我。”

霍羽然轻叹一声，她觉得曲薇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但是，她想从张晓峰口里知道这手链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