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看呀,少爷你身有老爷遗风,相信在你管事下,过不多久定能挣钱,到时……”
“李管家,你说高价进了货,是从哪里进了货?
你说货砸在了手里,现在货又在哪里?
难不成是李管家你,明知亏本,也把货卖走了?若真如此,这管家恐怕也要换个有能力些的人才是。”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既然不,便请李管家去捡起那账本,给我查出来罢。
李管家在商海浸淫多年,若查不出来,岂不是说这伙人胆大包天把李管家你也骗了?还是说……”
薛蟠顿了顿,看着李存贵。
“李管家你合同他们一伙来骗我啊?”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李存贵连忙摇头,硬着头皮去捡起账本,一条一条账目看过去。
只是哪里看得出!
诚如薛蟠所言,就算是在卖不出去砸在手里,那它也得砸在手里啊。
可是近几年这些下人占着薛家无人管事,便时不时地低价卖件古董给对面的冷子兴。
一段日子下来,早就把店都搬空,只余下几只不值钱的碗碟充数。
现在薛蟠要见自己的货,只怕得去对面的“冷氏古董”见。
薛蟠非常耐心地坐在椅子上等李存贵查账,半声都没有出。
李存贵自己却越查越心虚,越查头上越冒冷汗,良久,才咬牙放下账本,拱手道。
“少爷,实是查不出,小的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本账本,请让小人去拿来。”
“小、小的也去拿。”
“我也去。”
“我也是。”
“我……”
“都不用去了,今天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走出这个店门!”
李贵咬牙,假装什么都听不到,硬生生地就要往门外走。
王安和其余人等也有样学样要逃。
“六子!今天逃走一个,便扣你一个月月钱!另外……”
薛蟠看着李存贵的背影,眯了眯眼。
“给我留下那姓李的一条腿。”
“是。”
六子应了一声,健硕的身子挡在门口,几个摆拳便撂倒了离门口最近的几个小厮。
紧接着一把抱住李存贵,任由他抓打自己的脸,单拎住李存贵一条腿,将他整个人倒提起。
柱子般健硕的腿没有任何犹豫,一脚往李存贵的腿关节踹去。
一声惨叫。
李存贵也已经躺下,大小便失禁,活生生晕了过去。
一时间,店里半点声息都不见。
“我再说一遍,今天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走。”
“……”
这下果然没人敢走,全都扑通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薛蟠护卫中,有个伶俐一点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茶,给薛蟠倒了一杯。
薛蟠接过,喝了一口,有些无奈叹气。
如果能和平解决,谁又愿意动粗呢?
“王安。”
“少爷,你饶了我罢,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王安。”
“少爷~”
王安哭出来了,憨厚的脸上挂满滑稽的鼻涕和泪水。
“我问你,你可觉得这账本有什么地方不妥啊?”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