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3601。
徐陌挠了挠像鸡窝一样的头,睡得蒙蒙的,眯着眼睛走出房门。
餐桌上只看到一菲和美嘉。
美嘉:“小陌,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徐陌:“那倒不是,就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胡一菲:“梦?什么梦?”
徐陌:“我梦见自己成了战争中的小兵,打了一场漫无目的,昏天暗地的大战。
结果被狙了。
然后接着做梦,又梦到自己跟着兄弟们在车里奔赴战场。
车爆炸了。
第三个梦是我坐着直升机去救人。
人挂了。
最后自己是个将军,到后方去做统计。
到底死了多少人?”
胡一菲微张着嘴巴,面包都忘记了吃。
“你做的梦……好特别啊。
连续梦到这么多次,是同一场战争?”
徐陌:“不知道,我已经快忘光了。
诶?七爷呢?”
陈美嘉:“七爷跟你不一样,精神头挺好的,一大早上出去打太极了。”
徐陌:“哎呀!做梦害人啊。”
胡一菲:“至于吗?不过就是让你疲惫了一点。”
徐陌:“我是害人,害的不是我。”
七爷:“我回来啦!”
七爷高高兴兴的披着军大衣回来了。
胡一菲:“七爷吃早点。”
七爷:“哎,好好好,谢谢!
多谢二位美女的早餐。
来,送你们一样礼物。”
七爷神神秘秘的掏出一枝花。
炫彩斑斓的颜色,使得众人直勾勾的看着他。
陈美嘉:“哇!好漂亮啊!哪儿买的?”
七爷:“不是买的,我看它长得奇特,顺手把它给摘下来了。”
陈美嘉:“摘下来的?这七种颜色的,我以为是做的花呢。”
胡一菲:“小区花园里从来没见过七种颜色的花呀,您在哪儿打的太极?”
七爷指了指楼顶。
“楼顶的天台上。”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哒哒哒哒哒!!!
胡一菲:“大清早的谁那么猴急?”
吕子乔:“一菲美嘉!在不在?快开门!”
美嘉起身正要去开门,被徐陌拦下。
“那个,美嘉姐,这花本来是吕子乔跑到农学院,特意找来准备送给你的。
据说很稀有,而且带有非常奇特的花香。
这一下子,花先到你手里了,怎么办?”
陈美嘉:“真的!那还有怎么办?
当然算是子乔送我的花喽。”
徐陌:“好嘞!您待会儿就跟吕子乔这么说哈。
他辛辛苦苦的成果先被摘了,现在正生着气呢!”
吕子乔:“开门!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美嘉把花竖在胸前,满怀期待的开门。
吕子乔:“美嘉!我放在天台的花被人摘掉啦!
嗯?!
这…这个花?”
美嘉:“这个花有七瓣颜色,而且非常香。
我很喜欢,谢谢你子乔。”
吕子乔:“哦,不用谢我,本来也是种给你的,是你摘的花吗?”
美嘉:“不管是谁摘的,这支花回到了它的主人手里。
就像是你和你的爱,又回到了我这里一样。”
吕子乔:“好吧,既然物归原主,你喜欢就好。”
陈美嘉:“嗯!我很喜欢。”
吕子乔:“不对呀,我刚才遇到小黑,他说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穿黄色军大衣的老头,手里拿着花,还按了六楼。
我不认识什么老头啊,这花他送的吗?”
陈美嘉:“明明是绿色军大衣。”
吕子乔:“真是那个老头?那他怎么会知道这花是我种的,然后又送给你?”
七爷来到门口。
“你好。”
吕子乔:“是你!采花贼!”
吕子乔一气之下就要冲过去跟七爷对峙,被美嘉抱住了。
徐陌:“好吧好吧,我坦白。
其实那个穿绿色军大衣的老头,是七爷。
他是我哥案件的当事人,他的公寓在收拾,大概明天搬过去住。
他今天早上到楼顶打太极,觉得这花特别奇特,才摘下来送给美嘉姐的。”
吕子乔:“还好这花他送给美嘉了,要不然我的心血就白费了!
他凭什么摘我的花!”
陈美嘉:“好啦子乔~。
七爷也挺不容易的,也没什么坏心眼儿。
虽然是不该随便摘人家的花,但是既然咱们都认识,咱们就消消气吧。”
七爷:“哎呀,真不好意思小伙子。
关于你的花,我很抱歉。”
七爷深深的给吕子乔鞠了一躬。
吕子乔:“你……。
算了,我吕子乔也算是个正面人物。
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给我鞠躬道歉,那我接受了,不好意思七爷,刚才有些失态。”
七爷:“不不不。
是我做错了,擅自摘了你的花,我理应道歉。”
胡一菲:“好啦,既然双方都道歉和接受了。
不如一起吃早点?”
吕子乔半推半就,借坡下驴,众人围坐在桌子边吃早餐。
七爷:“你是叫子乔?”
吕子乔:“是,我叫吕子乔。”
七爷:“好,吕公子。
我有一个疑问。”
吕子乔:“您说。”
七爷:“你的这种,色彩绚丽,花香怡人的特殊品种,是如何得来的,又叫什么名字呢?”
吕子乔:“哦,是我托关系从农学院拿来的。
这是最新一代培育的品种。
全名叫西域曼陀罗拉加洛斯。”
七爷一下子精神了,坐直了身子,两眼闪出精光。
七爷:“这花!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西域mantrodrogarloss!”
吕子乔也惊奇不已。
“您?认识这花?”
七爷微微一笑。
“略有耳闻,这种新品种出世不久,开花很难。
因此江湖上还没有广为流传。
此刻若是有一支,西域曼陀罗拉加洛斯在手,那绝对是撩妹利器,最好的僚机。
把它带去宴会,交友,美女云集的地方。
那绝对是策马奔腾,不对。
是万马奔腾!”
吕子乔:“高人啊!我原以为只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是江湖的前辈!
敢问前辈是?”
七爷摆了摆手。
“陈年旧事,不必再提。
更何况,我们的时间差距甚远。
自从我遇到我老伴儿,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中走动了。”
吕子乔细细思索。
“敢问七爷,可知大仲马?”
七爷皱眉。
“大仲马?好熟悉的名号。
莫非你是?”
吕子乔:“鄙人不才,早些年间跟随父亲出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