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箭入门并不难,身为习武之人,从军月余,卓轩自有几分悟性,苦练五日,定射成绩便已不俗,很多时候能做到三射两中。
只是骑射······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去。
卓轩和吕良的骑射功夫起点不一,合练一次后,二人觉得有些别扭,此后每日照样结伴出城,但靶场分开,相距两三里远,各练各的,免得互相干扰。
平心而论,郭嫣为卓轩选定的教练真的不错,耿服的骑射功夫是牙兵中非常突出的,又有耐心,卓轩箭术进步神速,与此人的细心指导不无关系。
“卓哨长,定射容易骑射难,骑在奔驰的战马上,您的身子起伏不定,且出箭点与靶标之间的距离在快速变化,想要射准极为不易。属下以为,您应该先练熟骑术,再练骑射。”
耿服此言不虚,卓轩的骑术只能算入门级别的,耿服为他挑选的坐骑又是一匹高头大马,驰骋起来势头极猛,动作幅度大,骑者必须忍受非常强烈的颠簸,莫说射箭,就是舞枪也很难找到准头。
“耿服,你是我的部属么?”
田氏兄弟、牛贵、舒展鸿这几个混熟了的手下留在了营兵中,卓轩独自出任牙兵哨官,如今身边只有耿服这么个熟人,他有些喜欢上此人了。
“三位哨长都是属下的上官,不过,属下平时归郭哨长管束。”
就知道是酱紫,蛮横女!卓轩暗自把怨气撒在郭嫣头上。
远处丘坡上竖着一面白旗,冲这边晃个不停,卓轩瞥见白旗,大吃一惊,他知道,摇晃白旗意味着哨探发出了警讯。
收起软弓,操起竖插于地的大枪,方待开口吩咐耿服,忽闻轻缓而又密集的蹄声传来。
扭头望向蹄声响起的地方,卓轩顿时松了口气。
北侧数十丈远处,一辆马车居前,其后紧跟着十余骑人马,骑者每人坐一马牵一马,沿野径缓行,正朝这边靠近。
依稀认得出骑者的模样,他们分明是徐朗手下的仆役!
“耿服,随我过去会会故人。”
“属下遵命!”
二人策马靠近骑队,那辆马车缓缓停下,车帘一掀,露出了徐朗的面孔,
徐朗望着卓轩怔了许久,“莫非是······卓兄弟?”
卓轩微微一笑,“徐兄为何还没回京城?”
一旁的耿服瞥见远处的白旗,面色一凛,“卓哨长,那边打出了白旗,属下登上高地看个究竟。”见卓轩点了头,耿服策马登上不远处的一道矮坡。
“哨长?!”徐朗差点惊掉了下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分别才月余,昔日的农家少年不仅投了军,而且还一跃而为哨长。
哨长是什么?哨长可不是伍长、什长、队长这样的兵头,而是货真价实的军官!
徐夫人居然也在马车上,起身盈盈一福,“卓兄弟······妾身见过卓哨长。”
“嫂夫人不必多礼。”卓轩颌首致意,旋即笑问徐朗道:“徐兄还没回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