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知道小瞩要来，提前就给她准备了爱吃的饭菜，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吃了！

苍鸣环顾一圈，目光最后在空空如也的碗碟上定住，不慌不忙道：“拿些餐食。”

守在门口的弟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把粥菜重新送了过来，顺便收拾之前的东西。

弟子硬生生收敛的惊讶被李瞩很快发觉，就好像她特没出息吃很多一样！

不过，谁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

狼吞虎咽地扒完了饭，舒服多了。

这回的空碟子空碗可是她的杰作。

她一抹嘴，可算是想起来男主角追风了。

“师父，追风的毒咋样了？”

看来不用再添饭了，苍鸣摆手叫弟子收拾退下，声音恢复成往日的沉稳，随口回道：

“他没事，让他好好休息便是。倒是你误会了方衡。”

误会？那熊孩子不给他点教训不行。

她想起来就生气，气得打了个饱嗝：

“那小坏蛋依靠他爹的权势为所欲为，外加有您老这么个贪恋钱财的师父护着，我打他根本没用力，他还装受伤博取同情，凭什么好人都他做，坏人就我当？”

苍鸣这眉头是皱了又皱：果然朝荣不在，小瞩就愈发放肆，现在更是直接敢对他这么说话。

看小瞩这脾气，现在为方衡辩解就是火上浇油。

她总归是尚待管教的晚辈，苍鸣的眼神中闪过片刻清寒，又恢复如常的温柔语气：

“为师并未说你是恶人。”

李瞩又打了个嗝，喝了口水，也缓和了下来，杯盏碰桌：“师父，我不想别人伤害追风。”

苍鸣笑笑：“为何？”

李瞩没多想，直接道：“他总救我，是我朋友。”

认真起来的苍鸣老爷爷是独具一副亲和力的，在这种时候还真是个好的倾诉对象。

苍鸣点头：“他是你朋友不假，但你亲眼目睹方衡伤他了？”

“没有。”她低下头，小声嘀咕，“可方衡长得就不像好人。”

苍鸣想想方衡的长相：其实方衡看久了还是耐看的。就是黑点，瘦点，矮点，怎么看也不如追风和朝荣俊俏，不过他才十六岁，这朝荣曾道男大十八变，谁知道会不会越变越好看。

小瞩素来以貌取人，这点倒是同自己很像……怎么可能。

苍鸣摇了摇头，沉声道：“容貌固然重要，但完全以此来分辨善恶，太绝对，也并不妥当。”

李瞩嘴巴一撇：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说教。

唉，吃饱了就困。

她半睁着眼，回了个：“明白了。没亲眼看，是我不对了。那不是他是谁，当时您老也在场，就他和追风，还能有谁？”

苍鸣抬手敲了她脑袋，直接让她精神了。

她捂着头：“师父您老又想干嘛？”

苍鸣正色道：

“这些先放一边，你当时已存伤方衡之心，并非不想，只是迫于无法使出。为师且问你，你这内力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