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他找托辞,就是羡慕嫉妒恨。
香柱立于墓前,青烟冉冉。
她不久前刚得知小结巴叫赵信,要是她没叫他去照顾方衡他肯定也不会死,
虽说这是本书,但太子和赵信都是因为她无意识的一个举动、一句话才挂的。
她夺过苍鸣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古代的酒,好涩。
计优刚要阻拦,苍鸣冲他摇摇头,拿起另外一盏向地面抛洒而去。
“我去找方衡时他应该被缚灵丝控制了,我一下子害了两个人……”李瞩咬着嘴唇,想到了太子,加上他,“三个。”
如果她肯静下心听方衡解释,如果留在他身边照顾或者直接把人拖过去见师父,都比现在的结果要好。
她这急脾气真的害死人!
峰间升起拨不散的浓雾,有太多的思绪夹杂,手心传达来的温暖令她微微回过神。
她并不知道计优是真的想要同她亲近,全然将此举动当作了安慰。
严格意义上,是反过来的安慰。
任雅是追风的姐姐,那么受伤最大的,定然是追风。
“此事你不必太过自责,凶手才是罪魁祸首。”
苍鸣远望山坡,负手而立,“辉夏亡国后,公主雅被先王下令囚在此地,已有三年。那时候任风公子重伤,并不知情”
话到此处,苍鸣略带幽怨地看了看计优,彼时心狠手辣的追风竟然被眼前憨厚老实的太子所反杀,世事还真是难以预料。
计优之前大致翻阅了任风生平,三年前任风在火场被凌朝荣所救,躺了一年多才能下榻。
苍鸣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单拿话去点计优,不向李瞩透露半点他真实的身份,想到此,计优无端将牵住的小手紧了紧。
李瞩轻轻抽出了手,拍了拍计优,却不看他,转而面向苍鸣问道:
“师父,公主雅犯了什么罪,还要被人叫‘疯子’?”
苍鸣叹了口气:“先王欲从公主雅口中得知辉夏令的去处,然其宁死不说,也就一直被禁锢在此。至于疯癫说法,实乃谣传。”
计优知道此时身份不好讲明,而苍鸣所言又牵扯到了父王,这些细微的表情被李瞩轻易捕捉,只是她完全理解错了。
“追风,你见过公主雅……”她说了一半,还是改了口,“你姐姐了?”
王茂德说在追风的房间见到了公主雅,但计优实在记不太清,那时候昏昏沉沉,隐约见到的身影,只依稀分辨出了王茂德。
他小时候是见过任雅的,印象中那是个很严厉的姐姐,任风的事她几乎都要管。
任风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错了便认错,没错便和任雅言明。
感觉就像任风是哥哥,时刻在谦让妹妹一般,任雅每回都是气冲冲来,又被蜜刀子喂饱了再归。
“没有。”计优回,抬头见到苍鸣的神情,垂目又道,“或许她并没有认出来我。”
李瞩若有所思,将今晨发生琐事一一掠过,各个书中角色的性格与做法全部铺展开来。
公主雅逃出后,或有意或无意地进入了自己弟弟追风的房间,碰上王茂德偷了缚灵丝,她夺下来,顺便用辉夏阴令“妖化”王茂德准备扰乱视听,以便逃脱。
不巧遇上了方衡,本想故技重施,奈何方衡对辉夏令免疫,对,当时凌易用的就是“免疫”这个词。
所以任雅用上了缚灵丝,方衡负伤逃回房间,遇到李瞩,他想向师姐求助,结果他的师姐选择先找师父来救人,后来他被缚灵丝控制,正式变为书中无个人意识的反派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