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体会到了无边的疼痛。

为什么呢？

怎么会？

他不是死了吗？

凌易反反复复地，一次又一次问自己，他禁不住那种难受，终于吐出血来，鲜红鲜红，一点点地渗入平地的泥沙之中。

他疑惑地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辉夏令，睫毛低垂下来，他心中了然，如此，他反而对那女子的勇气颇为欣赏。

凌易缓缓走到李瞩身边，见她双目紧闭，唇边挂血，快要不行了，虚弱地侧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也是，他那掌使了足有七、八成的力道，她似乎不会武功，即使不死，救回来也是个残废。

凌易蹲下来，觉得她好熟悉，不仅仅是样子，该如何形容呢？

灵魂？

他细致地打量着她，白发垂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好奇促使他伸手去摸了摸，谁想到她动了，抚上他的手，喃喃道：

“好疼啊，凌易，我好疼。”

害，他这只“妖怪”居然被这女的给吓了一跳。

但她刚才在叫他的名字？

好疼？

很疼吗？

和他一样，那样疼吗？

凌易感到她的脸上湿润了一片。

雷电过后，终于下雨了。

细密的雨丝落在他们的身上，也打在了她的脸上。

凌易知道那不光是雨水，还有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