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瞩为小仙女拢好衣襟，蓉蓉闪着的大眼睛，就像童话世界里面的小公主，看起来对于所有事物都充满着期待。

她轻轻捏了蓉蓉的小肉脸，手感好的不得了。

“你真好看。”

蓉蓉一愣：

这句话……自己娘亲也说过。

娘亲，娘亲……

好想娘亲啊……

蓉蓉的大眸子低垂了下去，睫毛像粘上了新鲜的露珠，耳根子都红透了，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似乎都能掐出水来，李瞩继续去调试蓉蓉衣裙两侧的飘带：

“怎么，说你好看，还害羞了？”

落地的铜镜现出小仙女的俏丽模样，服饰并不花哨，穿在蓉蓉身上，很仙很可爱很合身，就像是给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蓉蓉红着脸，若有所思，最后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瞩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笑着：

这孩子，这么小就开始爱美了！

以后长大还得了！

“娘~亲~”

蓉蓉唤完她，自己也咯咯笑个不停，还真是好久没这样笑了，自从她得了病，爹爹和娘亲也……

李瞩顺便换了套正式的男装，黑色烟纹宽袖，依旧以藤钗束发。

穿戴很快，身后没什么动静，她都差点忘记小仙女的存在了，扭过头才发现蓉蓉正眉眼弯弯地望着她，像小鹿看见一大片草、小兔子看见一大根胡萝卜、小耗子看见一大袋子谷子……

“娘亲……好看。”

可不，老娘天生丽质！

李瞩自动忽略蓉蓉种种耐人寻味的眼神，被夸得喜不自胜，门口有人敲门，一名小鲜肉随从进来，将午膳放置在桌案之上。

偃老板……不对，现在要叫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