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州离楚地不过百里,正在楚军兵锋之下,齐长史心中谨慎,时刻惦记大唐安危,正好如此,何罪之有?孤于城外歇了一晚又能如何?无碍,无碍。”
李煜摆了摆手,又对齐焘说道:“走,入城。”
等到进了城后,齐焘将原先打扫干净的刺史府让给李煜住了进去,又将武卫军三万余人安置在信州城西边,如此李煜等人总算可以休整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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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浴桶中,李煜只感觉全身毛孔张开了一样,无比放松。
浴房内,李煜看着室内装饰简洁,设施却又齐全完备,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修建刺史府的人当真是一个妙人啊。”
看着房间内桌椅饰品的摆放,简洁又不失大气。
洗漱完之后,李煜回到卧室的榻上,想起自己这十余天的赶路,双腿因为长时间骑马被磨的通红,而没有马只能靠双脚步行的士兵们更是脚板被磨起了无数的水泡。
看着几乎被磨破皮的双腿,李煜苦笑着说道:“没想到光是赶路都这么折磨人,要是这样的状况便上战场,估计士兵们的战斗力要呈几何趋势下降,难怪以逸待劳的战争会比较容易取胜,都是因为累的啊。”
躺在榻上,李煜全身瘫软无力,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不过转瞬间李煜就沉沉睡去,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梆梆”的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将李煜吵醒了。
孙大虎站在门外大声说道:“将军,齐长史在其府上摆了酒席,邀请将军前期赴宴。”
迷迷糊糊的李煜被孙大虎那震耳欲聋的大喊声吼一下惊醒了,待听清楚是孙大虎的声音后,李煜脸一黑,阴沉的对着孙大虎威胁道:“孙大虎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将你衣服脱光,把你挂在旗杆上,正好顺便给你找个媳妇!”
孙大虎何时听过这话?正要大怒骂回去,却发现是自家将军,瞬间心里的不满就偃旗息鼓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平常待人和善的将军突然变得这么“残暴”了。
“不喊就不喊呗,俺还不想喊呢,”孙大虎低头撇了撇嘴嘟囔道。
“咣当”一声,房门打开了,李煜从房内走出来正好听到孙大虎的话。
李煜笑眯眯地对孙大虎问道:“大虎,你刚才说什么啊?再说一遍我听听?”
发现自己的话被李煜听到了,孙大虎瞬间忐忑不安的说道:“俺没说话啊,将军你估计是听错了吧。”
“是吗?我听错了?”
孙大虎连连点头,说道:“肯定是将军听错了,俺什么都没说。”
李煜瞪了一眼孙大虎,算了不和这个粗鲁的大老爷们计较了,李煜心里安慰着自己,负手向齐焘府邸走去。
看到李煜的背影,孙大虎心里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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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长史府门口,便见到齐焘在门口站着。
见到李煜,齐焘便上前说道:“见过殿下,打扰殿下休息了。”
“孤也刚好醒来,再说了,孤怎么能弗了齐长史的好意?”李煜脸上泛着淡淡微笑。
齐焘向前一伸手,说道:“殿下请进。”
李煜与齐焘共同进入到房内,于饭桌坐下后,齐焘便开口说道:“殿下欲要伐楚,然信州之地距楚国相隔不远,难防其探子进入到信州之中。昨晚不让殿下进来是属担心是楚军,今日卯时未到便打开城门也是为了被人知晓。”
“故今日大军进城之时某便差府兵把守西城两旁道路,以免楚国奸细发现殿下欲要攻楚。齐某虽然于边疆为官,却心中无甚韬略,只能为殿下做些无关紧要之事。”
齐焘这话中有着两层意思,这第一层意思便如他所说的字面意思一样,第二层意思便是在提醒李煜。
李煜未曾想到齐焘心思如此缜密。
“这倒是孤想得不周到,今日之事当真是多亏齐长史了。”李煜暗道一声大意了,真心实意的多齐焘感谢道。
自今日见李煜与士兵同住一个营帐,说话也不似一般王公子弟一般目中无人,骄奢无度,齐焘的担心微微放下了。
这行军打仗乃是关乎国运之事,若带兵的李煜是一个目空一切之人,齐焘誓死都会拒绝执行李煜的命令。索性就目前看来,楚王李煜倒是听得进人言。
心里打定主意,齐焘决定向李煜说出自己的看法,说道:“殿下,依齐某来看,殿下可于明日重新进城,只带三五侍卫,以麻痹那马希萼的耳目,再藏兵于萍乡,伺机而动,待楚国再有那废立之事,便可出兵擒其贼首!”
听到齐焘这话,李煜瞬时心里震动,这叫无谋?这叫无韬略?
李煜心里无奈的说道,古人都是这么厉害的吗?而且这齐焘还是历史上未留名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