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1岁的汉斯背着学生书包,穿着制服,只身前往远在千里之外的现代化大城市诺斯山特城算起,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前三天颇为顺遂:他先在远离市中心的虎丘找到了房子,把行李安顿了下来,妈妈给他带的钱几乎都交了押金;第二天赶忙找工作,准备先在市中心的大公司试试。在闹市区的CBD中面试了一圈,从饭店服务生到杂志社编辑,凡是他能试的几乎都试了一遍;第三天他就接到了最中意的—H&F杂志社准备录用的短信通知。
但是好景不长,第四天他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这个小区有点邪门。
先不说小区里栖宿的众多乌鸦在傍晚发出的呱呱的叫声,还有深夜狗儿们的狂吠了。也不说汉斯自从搬进来以后就不断做些奇怪且重复的梦境了。且说汉斯的手机在发讯息时突然失灵,屏幕上自动键入奇怪的符号和文字,伴随着灯管突然忽明忽暗,碗碟撞碎在地上,门外传来锵锵的脚步声由远至今,安静几秒钟之后,又传来几声咚咚咚的叩门声。汉斯打开房门看,发觉只是漆黑的楼道并没有人。要关门时,又觉得有一阵寒风吹进来。屋子里有一个女人的笑声在回荡,低沉,阴森。汉斯开着灯,一夜不得安睡。
当他第二天从房东那里得知这间鬼屋若单方面终止合同必须支付昂贵的违约金时,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他手头没有这么多钱,找家里辛苦务农的妈妈要?走时信誓旦旦地说不用担心,结果才刚刚来没几天,就要像个没长大地孩子一样伸手要钱了?
汉斯决定忍。一到晚上,他便把房间里的灯开的通亮,从洗手间到厨房,还有没有租住去的那一间。然后他躺在自己那件卧室的床上,用海绵枕头包住双耳,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等着睡着,而睡着了也是噩梦罢,那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女孩,不答应她的要求就会歇斯底里的把自己掐的窒息,而答应她,她也会用小刀把自己划得痛的醒来。谁知道他越是逃避,恐惧就越是从心底蔓延开来,他闭上眼睛,仿佛觉得自己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这一夜,在依旧熟悉的咚咚咚的敲门声之后,他不耐烦的打开了门,才看见门前站着一个自称来自东瀛,能驱鬼的阴阳师:藤哉。
聊天得知,这位与他年龄相仿,面容清秀,穿着宽松狩服的美少年也搬到了这里,但他可不是被骗的,是特意为驱鬼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