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跟你说我、不、知、情，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好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先仔细看看，再来说相信谁。”男人有些气愤，在自己的脊背处用手随便那么一抓，递到了汉斯的手上。

是一个羽毛，汉斯接过来，这只羽毛和他随身带来的大小相仿，同样闪着谜一般的光泽，可是细细地观看，就会发现不同，一个有浪花一样卷曲的流线型花纹，而另一个是带着棱角的多边形花纹。汉斯呆看着，没有说话。

“愚昧的人类，总是陷于无端的猜想，这只会把你们自己逼疯”他表情变得严肃，语气重归冷酷，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这时，从吧台处走来了三个妖娆多姿、身材火辣的女人，她们早就在张望着这边了，貌似觊觎帅哥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找了一个二人陷入沉默地当头，勾引外加强拉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去舞池Happy了，男子开心的站起来，左拥右抱，还掐了一个女人的屁股。临走的时候，男子俯在汉斯耳边说：“希望有机会和你再聊，我觉得你不一样。”于是，被美女环绕的男子风一般地离开酒桌，不知哪里寻欢作乐去了。

回到家里以后，藤哉再次和汉斯和地仙一起商讨对策。而汉斯一直都有些不在状态，刚才酒吧里奇怪男子的话莫名有些分量：如他所言，对于鬼神的世界，作为一个凡人，凭什么去相信呢？仅仅凭借着所谓的信任吗？汉斯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藤哉看到的就是真实吗？未必如此。可能有一些没有被注意到的细节，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人们仅凭想象就去大胆推测，去断言善与恶，很可能导向一个错误的结果；而充当正义的一方就必须得到人们的全部信任？汉斯的头很痛。

“汉斯，你怎么了？从酒吧回来就无精打采的。”藤哉关切地问道。

“他可能太累了，让他去休息吧。”地仙端详着汉斯，贴心地说。

汉斯很配合地进卧室休息了。他确实有些累，但远没有到立即要睡的地步，他躺在床上，默默听着门外藤哉和地仙的聊天声，内容完全听不清，他所知道的是二人聊到很晚。

虎丘郊外的原野上，高耸入云的信号塔的最顶端依稀能看到两个静止的黑影。随着红色信号灯亮起，勾勒出两个人的轮廓。他们身高相仿，戴乌鸦面具的人有着向上挑起的巨大羽翼，羽翼下是一个穿着东洋风华美服饰的男子，脚穿麻布裹袜，足下踩着木屐；而另一个脸上戴着一只遮眼睛的黑色假面，后面的游龙在披风上游弋生姿。

“杀掉他，是‘那位’的意思吗？”张着翅膀，戴着乌鸦面具的人说。

“神改变想法了，但是有个条件，”穿着龙纹披风的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秘密进行，可不要让那个凡人知道。”

“这简单，但是为什么？”

“主人没有和我说。他说神也没告诉他。”

夜色深了，上一次红灯亮起的时候，二人还在交谈；再次闪烁的时候，平台上早已空空如也。天上的月亮盈盈地照着，空气里似乎也多了一些春日即将来临的温暖感。可是，谁又能知道下一次的寒流是什么时候袭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