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烧掉了天香楼最大的花船。
看着渐渐沉下去的花船,白胖子还没想好怎么办就被卫兵带走了。
这么冷的天下水捞船,不开到够买棺材的工资,谁也不会干的。而且老板被带走协助调查了,没个管事的在,还是先放放再说吧。
破壁而出、冬泳归来的四人组,刚换好衣服,姜汤还没灌肚里也被卫兵带走了。好的年轻人火力壮,坐马车上裹着被子暖着手炉,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打官司是不怕的,只可惜没能看到花船沉入水中的精彩瞬间。
就在起火之后没多久,天香楼的邻居、朱家码头就派人过来帮忙灭火。
他们四人被救起之后,朱贞浮就悄悄把沉船里藏银子的事儿给自己人交了底。
“刚才跟你家的人说清楚了没有?”
“说清了,保准在天亮之前就把那些银子都捞走。”
“不会漏馅儿吧?”
“我二舅穿上靠,能在水里住七天七夜不露面,拿绳子在水底把箱子捆上一拖就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七天七夜不露面,你二舅不会是生吃鱼虾蟹面不改色的浪里小白龙吧?”
……
确定了他二舅不姓韦,罗扬才算松了一回气。
虽然都能让人上天,但冰火两重天和冰火两重天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爽的,一个是疼的。
本来罗扬可以享受前者,却因为白胖子的插手变成了后者。
罗扬摸摸焦黄色的发稍儿,一阵心疼。
以前在单位上班,想留长发一直都没得行,现在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飘飘长发,就这么被毁了一半,不按一根一百两让他赔偿,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么一大船银子他不说押解进朝歌给自己老板对账,居然在自己手里藏着,这白胖子莫不是疯了?”朱雍有点想不通的说了一句。
朱贞浮道“管他怎么想的,就当是给咱们几个的赔偿了。”
几个人里面,其实就李安最惨。
因为就他一个人不会游泳,破壁跳水之后,朱贞怕他入手之后手脚乱弹,直接就把他敲晕了,到现在头上还有个大包没消下去。
捂着头上的血肿,李安说道“这两年好像不流行把赚到的钱运朝歌了,我家这几年也没怎么往那里拉银子,反而拉回来不少。”
罗扬道“白胖子要给自己主家送钱,你家又没安在朝歌,费这劲干什么?”
李安想解释,又懒得浪费口水,就朝朱贞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朱,你给他讲讲。”
朱贞浮郁闷道“以后不要单用姓来称呼我,不然下次敲晕你之后,直接剥光了丢大街上。”
听到这个熟悉的威胁,罗扬就胸闷气短想打人,不过还是想听听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没有出声。
朱贞浮接着说道“一部分是为了安全。朝歌乃天下第一等雄城,又有禁兵十万驻扎,所以银子放在朝歌城最安全。”
罗扬有点迷,不就藏个银子么,找块地儿挖个坑就埋了,谁能知道?
何必只为了安全就千里迢迢拉到朝歌?
没这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