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刚刚拉开一条缝的时候,奥月就看见那个巨大的乌鸦瞬间就化作黑色的雾气,再然后,他就听见了一串小女孩抱怨的声音。
“好冷啊,你们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啊!”他的身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孩两手怀抱着自己的家伙闷闷不乐的说:“我差点就冻死了。”
她的样子小巧玲珑,看上去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她的眼睛是如同鸟的眼睛一般,淡蓝的瞳孔里有着竖瞳。
奥月扭过头来,看着那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家伙,它身上套着的斗篷很是单薄,斗篷下面的裸露着小腿,就连鞋子也没有穿。看上去除了这么一层黑布之外,她身上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但是马上他就明白了,这层斗篷好像都是由纯粹的黑暗元素构成的,联系到刚才的乌鸦,奥月可以想象到那个东西幻化成人行后,就凝聚黑暗元素组成了这么一个拿来遮挡的东西。
还没等他去询问这家伙到底是谁的时候,就看到娜莎直接以着一个虎扑过去将她压在身子下面那脸蹭着她的脸:“好久不见呐~”
“唔啊啊,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家伙刚说了没两句话,就对上了娜莎变得妖后色的眼睛……
中阶精神性魔法催眠,这可怜的家伙还没能问出一句话来就昏睡了过去。
奥月忽然愣了愣,他想起来如果没有人为控制的话,黑暗元素会自然消散,所以他很自觉的别过头去。
“把她找个地方塞起来,再挂上锁。”娜莎默默的起身,从床上扯下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因为昏迷,用黑暗元素幻化出来的遮挡用的袍子消散后,她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在外:“最好再在外面画两个扰乱元素用的法阵,这样她就不好跑出来了。”
一边说着,娜莎很娴熟的从自己手腕上取下绷带,这种绷带平时都绑在左手腕上,以备使用。她用被子将她像卷饼一样卷起来,然后用绷带将她系结实。
“她是?”奥月扭过头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被绑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不死族的,黑羽族的。名字比我的名字加上姓还要长,所以喊她黑子就好。”娜莎把她扛起来,打开衣柜将她塞进去:“喂,过来帮忙。”
“额,她跟你有仇吗?”
“没,相反,她是我极少数的朋友之一。”娜莎想了想说:“差不多每过几年就会来找我玩玩。”
“那你……这算是欢迎朋友的方法吗?”奥月有点凌乱的说:“真是,独特啊。”
“忘了说,它父亲是黑羽族的一个分区的族长,跟我爸关系不错。”娜莎想了想说:“而且你得知道这个种族能通过一些很神奇的方法把任何想要找的人找出来。你觉得她千里迢迢从不死族飞过来是来找我玩的吗?”
“的确不像。”奥月可算是听懂了娜莎这几句话的意思:“她是来带我们回去的吗?”
“除了这件事外,我想不到她能来找我的原因。”娜莎顿了顿,看奥月没什么行动,就自己用绷带将衣柜门系紧:“好了,咱们现在赶紧去收拾东西,走的越早越好!”
但是很显然这已经晚了,因为下一秒,衣柜门被强行打开,系在上面的绷带断裂,被塞进里面的家伙气鼓鼓的鼓着腮帮,看上去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忘了说,黑羽族对魔法的抗性也不低。”娜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魔法足够让一个普通人睡个一天一夜,但是对付她,也就睡了不到几分钟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咱们几年没见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吗?”那个被娜莎称作是黑子的小女孩拿起用来绑住她的被子砸了过去:“你这会让我难过的。”
她醒来以后就又凝聚了一身跟之前一样的斗篷,看上去很是生气,但是她那张小孩子的脸生气的样子却显得很是可爱。
“话先说前头,不管我爸说什么,我现在都不回去。”娜莎对着她做了个鬼脸:“我们跑了三年多才到这里,离我们的目标就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天大的事等我们从那里回来以后再说。”
“喂,有你这样做朋友的?自己出来玩也不喊着我?”黑子看上去很是委屈,她从衣柜里跳出来,卡着腰站在娜莎面前。她的个子比娜莎还有矮上半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孩在质问自己的姐姐:“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追上你们的吗?我在天上飞了一年多才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哎呦我去,好冷啊。”
一边说着,一边她双手抱怀,她身上的斗篷忽然想是活了一般,瞬间将她包裹起来,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乌鸦。
“话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那对长在身后的黑羽呢?那东西我可是羡慕了好久呐。”娜莎看着忽然个子变大的黑子,好奇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本来那对翅膀也是幻化出来的,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这个乌鸦慢慢的趴在地上微微发抖:“这样能稍微暖和一点……”
“既然这么冷,你为什么不去鼓捣一身厚毛皮啊?”娜莎歪了歪头看着她,这里的室内哪怕是在有火炉的情况下,也只不过是堪堪过了冰点,这个温度对于吸血鬼和兽人来说都可以无视。但是很显然其他种族没有这么好的身体。
娜莎把自己的那身毛皮给她丢过去:“你先穿着,等明天我找这里的家伙给你做一身。”
“嘻嘻,万分感谢。”乌鸦又是瞬间就消散不见,黑子抢过娜莎手里的衣服就披在身上:
“我出门的时候哪想过要飞这么久啊?”她摊了摊手:“我现在身无分文,吃了一路的鸟才飞过来的……话说回来,那个家伙是谁?”
黑子歪了歪脑袋,看着在那里被遗忘了的奥月:“我刚才看到你们躺在一张床上……没记错的话,你爸没再给你订婚啊。”
“你这话说的跟我没人要一样,我只是订完了以后又被对方取消了而已!”娜莎扶着自己的额头:“拜托别提那段事,那是我少数几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事情。”
“比如把男方的脑袋卸下来后钉在了门框上?”
“你闭嘴!”
“好吧,那我不闹了,那你给我说一下那家伙是谁啊?”黑子慢慢走到奥月面前,眨巴着眼睛看了几眼后,闭上眼睛把脑袋靠近闻了闻。
真不愧是朋友,就连认人都是一个法子。奥月这样想着,刚想张嘴做自我介绍:
“我是……”
“这是你养的食物吗?”黑子甚至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扭头看着娜莎:“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