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你觉得自己给我填的麻烦很小吗?”娜莎挑了挑眉头:“你哪一次惹麻烦我不在?你觉得我会怕吗?”
奥月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无奈的笑了笑。
“谢谢,不过你也知道,精灵也不过有三百年的寿命。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后半辈子更加孤独。”奥月认真的看着娜莎的眼睛:“你应该去找一个能够陪你走完一生的伴侣,而不是一个精灵。”
娜莎默听他说完,然后又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住了这个精灵:“看起来你真的很累了。”
“嗯,是很累了,需要去好好的睡一觉,不需要再醒过来的那一种......我觉得的这里就不错,死后我的灵魂可以在这浩瀚的北方雪原里漫无边际的游荡。”奥月微微的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被封入冰中,灵魂漫无边际的遨游。
“那我就又要一个人了啊。”娜莎看起来有点头痛的转过身去:“真无聊,一想到要像老爹那样过完剩下一辈子就觉得真是烦。”
“唔……你不是还有黑……”奥月想要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娜莎推到在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双手撑在他的脑袋旁边,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奥月。
“呐,既然你都打算死了,那不介意我把你给吃了吧?”娜莎舔了舔被冻的有点失去血色的嘴唇:“我可是忍了好久的。”
然而奥月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娜莎对于他这反应一时间也有点懵,许久后,她摸了摸奥月的那张脸:“看来你是真的打算去死了。”
“不过那样也好。”
奥月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娜莎摸着自己脸的手指甲划过皮肤,估计很快那就会划开自己的血管了。
这样的确是一个比他独自死在北方更好的结局,毕竟他死后可是能让这只吸血鬼和一种乌鸦开心上好久,还能好歹派上一点点的用处。
不过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娜莎杀掉自己,反倒是因为自己解除了保护自己的黑暗元素,低温让他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温泉里,有点热的水把他包裹在其中,温暖一点点的让他被冻上的身体化开。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那身浴袍,只是浸在水中颜色有点变化。
“你为什么没有吃了我啊?”奥月扭过头,抬头看着娜莎。
娜莎没有泡在水里,她穿着一身被炉火烤的热乎的浴袍坐在他旁边的的石头上,将半截小腿泡在水里,人却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别说的跟你多好吃一样。”娜莎托着脑袋,也看不出来那是一副什么表情:“而且你都被冻上了,硬的就跟石头一样,我嫌硌牙,就打算先加热一下再吃。”
“你不想让我死吗?”奥月无奈的笑了笑:“真稀奇啊。”
“不,换个说法。”娜莎把奥月的脑袋狠狠的摁进水里,再把他拎起来,靠在他的耳朵旁边说:“我以前说过吧?你的命是我从人类的那群渣滓里救出来的,所以你是我的东西。因此我不会让你死的,即使把你绑起来,也不会让你去死的这么喜剧。”
然后她也跳进水里,把奥月抱紧在自己怀里:“你累了,你需要只是一次休息。然后跟我回去,在一个发霉的城堡里陪着我......直到死后,我也会把你做成僵尸,然后在我也死了以后一起埋在悬崖边。”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奥月试图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却被更紧的抱住。
“不能,因为我说过你是我的东西。”娜莎没有再等这货回答,就如同吮人蚀骨的恶鬼一般咬住了奥月的脖颈。
奥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娇躯如此温暖。
刚才他被抱住的时候,其实两人都因为太过寒冷的外部气温而被冻得像是石头那样硬。但是现在温泉将这种不适感去除的干干净净,奥月感觉自己抱在怀里的比起是人,更像是条滑嫩的鱼。
“你要做什么?”奥月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以前他们也的确是这样拥抱过,但是那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和现在有点不一样。
但是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法反抗了,娜莎在咬住他的时候释放了某种能让他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神经毒素,这会估计都顺着血液循环身周一圈了。
娜莎这才松开,奥月脖子上的两个血洞还在往外渗着血,这血流到他的衣服上混合着富含矿物质的泉水,泛着淡淡的樱红色。
“你知道的。”娜莎舔了舔嘴唇后回了个笑容,然后把奥月身上那件泡软的浴袍褪下,看着还在涌出的血在他身上划过,精灵白暂的皮肤上划过鲜红的颜色,就像是一只被献祭给邪神的羔羊。
奥月此时脑子已经宕机了,鬼知道娜莎在今日份的神经毒素里加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温度向着温泉的水温靠拢,但是因为缺血的缘故,他又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温暖的寒冷。
不,也不是无法温暖的。
他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女孩,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寒冷顿时好了不少,紧紧贴着那具美好的躯体,似乎就连滴水成冰的严寒都能无视。
“你要尝尝我的血吗?”忽然,娜莎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就当是我的回礼了。”
还没等奥月反应过来,他就看见她用手拉开自己半边衣服后又在自己脖子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看来她的指甲的确很锋利。
吸血鬼的血居然是暗红色的,在被温泉煮的泛起红晕的肩头流过后在水中扩散,好像是一朵盛开的妖花。
这一幕实在是有点妖艳,再加上娜莎环住了奥月的脖子,和现在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这个精灵也没有再做抵抗。
于是奥月学着娜莎咬在那道伤口上,他头一次用这种方法来食用血液,能感觉到一股温润的甜腥气充斥着他的感官,他忽然觉得像是一个在啃食猎物的狼。而娜莎又一次咬住了那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两人就这样抱着互相咬住对方的脖子,感受着血液通过一种很古怪的媒介循环。
好像接下来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如果静下心来好好听,似乎都能听到白色的雪花飘落在染上了血色的池水里消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