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为什么是他啊?”黑子哭着说:“那个家伙怂成那样。”
“怂点也好啊,至少代表以后不会欺负我。”娜莎摸了摸黑子的脑袋:“而且他也蛮勇敢的,我和他一起走了好几年了,他这个期间还是有些时候挺靠谱的。”
而另一边,利维坦则把奥月叫了过去,同样是坐在椅子上,不过没有谁抱着对方哭,两位看起来都挺镇静的样子,只有利维坦的手看起来有点抖。
“奥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家伙昨天给你下了什么精神法术?”利维坦拍着奥月的肩膀,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奥月:“这样没关系的,回去以后在精灵族里肯定有办法给你接触掉的。”
“放心吧,她没给我下什么咒语。”奥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觉得娜莎不错啊,性格和样貌我觉得都没得挑啊。”
“性格?你确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利维坦吸着冰冷的空气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得知道吸血鬼都是些什么东西,她们甚至有时会因为一时开心而吃掉自己最亲近的人。”
“没事的,如果她真想这么做,我早就死了。”奥月耸了耸肩:“而且说真的,如果没有娜莎,我还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我感到放心……她的心事很单纯,利维坦。她不像精灵和人类,她不会拐弯抹角的来害我,她想要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我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对和娜莎共处的这段时间感到很开心,如果不是她,我估计到不了这里。”
“可是你……”利维坦挠了挠头,很头疼的说:“你是我们精灵族复兴的……”
说到这里,他只好叹了口气:“是我的错,应该说你是家族唯一复兴的希望了……塔库里,你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甚至能保证你能得到整个家族……而我们会在你的带领下获得荣耀。”
“可是我是奥月……”奥月挠了挠头:“我不是塔库里…你就当那个家伙死在了森林吧,和克拉一起。”
“奥月,现在有空吗?”忽然,他听到头顶有人在喊他,他抬起头,看见冰雪姬正以着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奥月看到了她的身后,咽了口吐沫。因为六根纯的有点吓人的冰刺像是一个巨大的雪花在缓缓转动,那是她用了半年时间凝聚出来的武器,每一根都能炸出巨大的冰花……大概从天上看上去类似于大爆炸一样的东西。
冰雪姬看了看利维坦:“有些事情我要和他单独说一下。”
这个精灵立刻就很知趣的耸耸肩,起身要走。
然后这个冰雕就落到了奥月旁边,身后的冰刺收回,两手交叉靠在墙上。
“找我有事吗?”奥月坐在椅子上,得抬着头看到她的脸:“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帮我照顾一下拉莫。”冰雪姬说道:“如果我回来后发现他有一点闪失,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追杀你到海角天涯。”
她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说出了威胁,但是奥月丝毫不怀疑这个威胁的真实性。这个家伙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他很相信这一点。
“额……这到是没什么问题……你要去做什么?”
“我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就是昨天发出咆哮的方向。”冰雪姬指了指没有边际的天边:“我得去看看。”
“危险?”奥月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和娜莎的事,把这要命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能让神灵都感到危险的东西真的存在吗?他不禁浑身有股恶寒。
自从见过恶魔后,再往后和冰雪姬的接触让奥月忽然觉得自己曾经了解的世界如此的狭隘。在没见过神明的力量前,他甚至觉得元素精灵就是个体战力的天花板。破坏力最强的东西就是上位阶的魔法,或者说是传说里集结了老学究做出的超位阶魔法。
而超位阶魔法只是一个连有没有都不确定的东西。
可是那不管怎么着,反正是和魔法有关的东西。
可是冰雪姬的能力已经超乎了他学过的理论范围,她的能力完全没法用魔法来解释。这种教科书外的能力让他一直都觉得以前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学书学傻了的笨蛋。
“嗯。”冰雪姬点了点头:“应该是个不小的麻烦,拉莫之后要在这里定居,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早点解决。”
“需要帮忙吗?”
“视情况而定。”冰雪姬忽然看着奥月,犹豫了一下后问:“娜莎手上带着的那个,是神戒吗?”
“嗯,听说是黑暗神的神戒。”奥月挠了挠头:“怎么了?”
“哪弄的?”冰雪姬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悦的样子。
“一个自称恶魔的糟老头给的。”奥月看着她真诚的说:“他让我和他一起对抗神,我拒绝了。就给我留了一个信封,我拆开后倒出来了这个东西。”
奥月的坦诚让冰雪姬愣了愣,她歪了歪好看的脑袋,有点不解的问:“你知道它的作用吗?”
“知道。”奥月点了点头:“那个老头说我只要戴上后就能成为神明,我是黑暗系的元素精灵,和它的契合度想必也很高。”
“可是现在它戴在娜莎的手上。”
“我用了一百多道封印法术。”奥月耸了耸肩:“我宅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的,除了大白外就在鼓捣这东西,全都是次位阶的封印法术。裹得那层白布是骗娜莎的,她估计过几天就把我的威胁抛之脑后。不过就算是她直接戴手上也没事,那些封印我有信心没人能轻易解开。”
“这不是重点。”冰雪姬皱了皱眉头:“你就没想过自己戴上吗?”
“说真的,那个戒指蛮漂亮的,我觉得娜莎的手戴上就很合适啊。”奥月忽然笑着说:“至于我?我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呢?”
冰雪姬看着这个精灵,看了几分钟后,扭头看着远方。
“那我需要你一个承诺。”她忽然说:“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戴上神戒,去把我无法消灭的危险给抹掉。”
“这么严重吗?”
“嗯,我说了,那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