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娜莎不解的扭头询问。
“这里……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有个鱼人咽了口吐沫,不安定看着这些扭曲的树和地上的草。
“树……还有灌木……你们没见过吗?”娜莎这才想明白原因。
这些家伙估计这辈子都不知道在极北以外的世界,甚至有可能连陆地都没去过。所以才会不认识这些东西。
但是鱼群中很快就钻出来了一个身影,那是拉莫,它几乎是一蹦一跳的冲了进去。
“哇呜!”它进去后旋转着四顾,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后就用后跃翻身而起:“你们南方的森林就是这样的吗?”
他从那个兽人的后背上腾跃而起后就看到了这里,然后也不管里面会不会有危险就冲了进去。拉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能见到南方的森林。
接下来进来的的就是三个精灵和娜莎,拉莫不在意危险不代表他们不在意。冰雪姬护这家伙护的有多紧就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如果受伤了,估计冰雪姬得把它们全宰了来解气。
只有娜莎是跟拉莫一样是因为好奇才进来的,她进来后同样的左顾右盼。
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远不止一个箱子的空间,这里有蓝天,不知道有多高。还悬挂着太阳,正悠闲的飘到一半。
奥月在里面张开了自己的感知领域,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边境。
而入口的门就镶在一个箱子上。好像不是他们走到了箱子里面,而是他们一直生活在箱子里。这一刻,门开了,他们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异空间?”利维坦忽然想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这对精灵来说不难猜,他们的首都就是建立在异空间的万灵之森。
“新世界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吗?”奥月无奈的耸耸肩:“装在一个箱子里的世界?”
“嘿!为什么咱们不顺着小路往里走走呢?”拉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很前面,正在对着他们挥手。
“拉莫,别跑太远……娜莎!你追着点那家伙,小心点别让他死了。”奥月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自己也跑了起来。
这里面鬼知道藏了什么东西,想害死一个半兽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而拉莫绝对不能死。
但是拉莫看起来很兴奋,他看到他们追上来后就完全放开的张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狂奔起来。
真不愧是有兔子的血,就拿两条短腿居然跑这么快。
……而且它还穿着盔甲!那是一件巨大的皮甲,套上后拉莫的大小简直要大了整整一倍。
说到兔子,旁边树丛里就窜出来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好奇的看着这群闯入者。
“奥月,看起来这里有其他活的东西。”娜莎对奥月说:“至少有兔子。”
“你还能察觉到其他活物吗?”奥月气喘吁吁的问。
“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树,而且看起来生命力都挺强的!”娜莎无奈的说:“这种时候我的能力不好使啊。”
跑了不知道多久后,他忽然一个趔趄被绊倒了。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可算是消停了,揉着被撞痛的脑袋环顾四周。
“你还好吗?”奥月询问说,同时下意识的警戒起来。
这里是已经是森林的深处,一般来说这种地方出现什么都不该奇怪。所以现在应该集中注意力提防不知道会从何处冒出来的危险。
“这是?”拉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拨开了缠绕在上面的藤蔓,看起来就是这东西把他给绊倒了:“是和外面的堡垒是同样的材质吗?”
这是块白色的石头,白的像极了外面的堡垒的墙壁。
这一句话提醒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大家才惊觉到旁边的并不只是树。
那是已经残缺不堪的建筑。奥月试着用手撕开那些看起来是树的表皮,发现几乎全都是包裹着藤蔓的白石。
这种石头看起来真的能存放亿年,但是看起来并不能阻止这些植物在上面生长。
利维坦将手放在地上,轻声咏唱咒语。忽然就有着以他为中心的峻风向外扩散,整个区域内的植物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处遗迹,从断壁残垣的情况来看,像是一个村庄的建筑群。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些残垣断壁。差一点就认不出来这里原来的样子。岩石地面已经被苔藓铺满。小草看起来没法从它的缝隙里生长,于是这种青色的东西就将它埋了起来。
石头保存的很完整,裂口整齐。可以看出来它们是用的堆砌的方法垒砌。垒砌的方法再高超都会有缝隙,在不知道多少年后,植物将这个制作惊异的建筑群完全的破坏并掩埋。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惊得奥月和利维坦同时将自己的神经绷紧,警觉的寻找声音来源。
这才发现那来自于他们身后,娜莎掐着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奥月!这有个有趣的东西。”娜莎喊到,奥月扭过头。才知道刚才她正卖力的掀开一块巨大的墙壁,那声巨响来自于墙壁摔在地上的声音。
墙壁的下面是一个向下的阶梯,看起来是这里地下设施。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奥月看着拍着手一副邀功样子的娜莎。
娜莎用靴子根点了点地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听到在地下有回音。”娜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声音比其他地方的沉闷,所以我猜下面可能有东西。”
“……真厉害。”奥月不得不对她表示赞贺,他虽然听力也很好,但是果然跟吸血鬼相比还是差太远。
然后他扭过头,刚想招呼一下利维坦,让他帮忙照明。
但这一个瞬间,危险的气息刺激着他的神经,奥月在下意识的找寻那气息的来源。
于是就看到了一只大的简直夸张的……狼,巨大的狼。他大概有三米多高,体长奥月看不出来。其身藏于树林,隔着树枝只能看到它瞪着金色的瞳孔在树林里盯着他。或许是盯了几分钟,也或许他就从未离开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