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格雷想要进行反击的时候,雪瑞就已跑到了一个更加远的地方。在距离格雷一个很诡异的距离中开始一点点的挪步。在黑暗中这个家伙也毫无影响,它在迂回着寻找格雷的弱点。
很聪明的一头狼,格雷在心里对它下了判断。它的刚才那一次偷袭的风格真的像极了人类。但是又原样的保留了野兽该有的凶狠。如此这般让格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面对一条蛇。
他活动了活动肩部,这一小会那道见骨的伤口就已经愈合完成。那个野兽虽然凶猛,但是想要打到格雷还是要差不少的距离。
这里是在关着这种东西吗?格雷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铁索,配合上眼前的笼子。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人类囚禁起来的一只野兽。
“嘿,伙计。”格雷对着雪瑞喊到:“俺对你没有恶意,咱们没必要战斗。”
他这样说着,但是雪瑞仍然在死死的压低了自己的身子,这让他在待会的瞬间就能扑到格雷面前。
格雷也没有再继续的劝说,而是跟雪瑞一样开始压低身体。这种原始的厮杀让他体内的血也开始加速流动。血怒的程度进一步提升,身上的白气在黑暗里仿佛像个加湿器。
雪瑞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它的速度要比上一次更快。几乎是转瞬间就将整个身体探到了格雷,它打算一击即退。
可是在它在格雷的身上再次留下抓痕的时候,它被整个的抱住了。
格雷居然将手里的斧头丢下,两手环绕着抱住了刚才还在高速移动的雪瑞。巨大的冲力让他只是后退了半步,然后将它狠狠的抛了出去。在金属的墙上撞击发出了极大的轰鸣声,简直震耳欲聋。
“嗷呜。”雪瑞发出悲鸣的声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这一次它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疼。疼的它呲牙咧嘴,只能发出来断断续续的悲鸣声。
格雷活动了活动自己的筋骨,刚才的伤口在这短暂的时间就已经痊愈。他走向雪瑞。极高的自重让他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音。身上的白色毛发在黑暗中仿佛反射着辉光。
雪瑞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尝试着再次冲上去,但是因为伤导致的疼痛使得它的速度慢了下来,格雷这一次用拳头命中了它的中断。
狼中段并不结实,那里是它们薄弱的组织。这种地方挨上一下后雪瑞像垃圾一样被抛出。在地上一阵连滚后落在青铜的地面上。
它再次想要尝试着想要站起来,这一次它的狼嘴里已经开始流出来了血,站起来有点勉强。但还是站住了。
“你很坚强。”格雷赞赏的拍了拍手:“俺不想和你战斗,咱们是同族,不该相互厮杀。”
“嗷呜,嗷呜!(谁跟你同族,给我死远点)”雪瑞吐着血嚎叫着说。
格雷听到时候僵硬了一下,他是兽人,明白那两声暴躁的声音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好耸了耸肩,再次走向雪瑞。
兽人对不听自己话的野兽也没什么好感,这个狼既然不肯乖乖听话,那么格雷就打算拧断它的脖子。
毕竟狼皮可是好东西。
忽然一声巨响,格雷感觉自己的胳膊被重击了一下,肩膀上的护甲被磨出来巨大的火花。黑暗中它看到了远处一闪而逝的光照亮了开枪的家伙。那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女孩,这一枪对她来说后坐力太大了。她跌倒在了地上。
“人类?”格雷皱了皱眉头,这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狼让他差点忘了自己下来的根本目的。
......
麦斯发觉自己还没死,但是瞬间就后悔了。
浑身都在疼,一根钢筋贯穿了他的大腿。身上的骨头真不知道断了多少,稍微动动都感觉到如同在刑架上受罪的痛苦。
唯一勉强能动的只有右臂,看来真的成了一个废人。
没死可能是运气,或许这次醒来不过只是一次回光返照,其实他很快就要死了,这种伤势已经不药物能够救回来的了。除非真的有神降临,不然麦斯真的要死了,透透的。
说起来自己还是瓦尔德最后剩下的几个族人之一呢。麦斯躺在地上,忽然眼前就开始播放人生的走马灯。他有点想念在十几年前在家里和父亲吵架的时候。那时候战争还没有开始,谁都不相信战争会来的这么快。
那个时候他要想的只是要好好的弹琴,搞音乐,这让他身心都感到舒服。他还指望着靠这个这个技巧来给自己在夜店里找个辣妹,逍遥的度过青年后就在海边写首诗后盖个房子。
但是实际上这个计划他什么都没有完成,他在人族边界的时候迷路了,那时候他竟然走着走着就到了不死族......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他以为自己只是走偏了去某个城市的道路。其实不然,从那里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偏离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他就像是台球一样被击中,从此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原有的轨迹。
死了算了,真是个扯淡的人生。自己的规划几乎毫无进展,一直都处于一个被胁迫着改变的境地。说真的活的好累,累的就想让他休息。
麦斯如果真的想死,就不该再次抬起头。因为他看到了莉雅,莉雅正在一步步的后退,惊恐的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格雷已经从地上再次捡起了自己的斧头,人族的女孩再可爱都得死,他对这些家伙毫无其他想法。跟兽人为敌的人必须清除。
该死的,那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麦斯脑子如同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刚才还在播放的人生回马灯停了下来,他再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这次他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一个杯子,金色的杯子,紧扣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