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啦,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己觉得好就成。”崔老太太的内心是,只要孙媳妇还在,管那么多做什么?
做人嘛,不要太贪心了喽。
听到这里,薄老太太才喜上眉梢:“那敢情好,回去我就请大师起个好名字!”
两个老太太碰面后,竟意外地和谐。每天不是讨论婚礼怎么办,就是讨论下一顿吃什么。
聊着聊着,约莫过了一个多月,薄老太太一拍桌子:“老姐妹啊,我决定了,我也不回江北了!江北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啊,还没到冬天就冻得人寒寒掺掺。要不这样,咱俩回寨子里吧,没事还能挖挖野草什么的!”
崔老太:“行啊,明天就走呗!”
薄老太:“成!”
薄锡林:“?”
次日一大早,两个老太太真的就收拾东西准备上山。
薄锡林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亲自把母亲送上山。
由于这出意外,原本两个老太太商量的婚礼计划全部推翻。
啊?江北办一场?不办了不办了,江北都没人了办啥玩意啊。
啊?教堂办一场?不办了不办了,中式婚礼它不香吗!红嫁衣凤冠霞帔一夜红烛燃到天亮,不浪漫吗!
……
那年二月,院里的迎春花已经开了。连俏坐在院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忽觉一阵恶心难受。她坐起身,看到不远处的薛非正在把屋里的盆栽往院里搬。
她勾唇浅笑。
这样的日子,应该是你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