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睡过。”

风溯：“……”

原来皇上来凤鸾宫一直只睡软榻的吗……

连俏吩咐祁媛儿将晚餐直接送进屋里，烛影摇动，菜肴精致。

风溯是第一次留在凤鸾宫过夜，所以吃饭的时候他在想，世间事瞬息万变，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好比他第一次潜进凤鸾宫的时候，是拿着匕首质问连俏情书的事情。而如今的他已经下意识地将连俏划进自己的保护圈。

周允承也好，萧晏也罢，都只是连俏生命中的过客。所谓过客，便是匆匆而过，渐行渐远。

“我母亲……”风溯想了想，开口道：“我母亲是燕国长公主，不过她与你不同，她是从小被人掳走，后来阴差阳错成了我父亲风霆的童养媳。再后来，我父亲去世，她遇到了微服私巡的先皇，进了宫，并且宠冠六宫。

前两年燕国老皇帝找过我，说我母亲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妹妹。燕国长公主、风华堂老夫人，包括如今的裕太妃……”

风溯眸色深沉，“我母亲的一生也算是跌宕起伏。”

连俏从未主动问过有关裕太妃的事情，一来是长辈，二来皇家秘辛多是辛酸史，风溯也未必愿意说。

如今听他主动提起，连俏突然明白风溯为什么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答应带她离开。

“所以你希望我离开皇宫，对吗？”

风溯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一下。“是你愿意走，我才可以带你离开。”

如果不愿意，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自作多情。

在连俏的生命中，他已经出现得很晚很晚。如果连俏深爱着周允承，根本不会有他风溯的事情。他不会踏进凤鸾宫一步，更不会想带她离开。

风溯从不信命，可关于连俏，他希望命里安排他是她最后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