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景遇：“若我没有收手，若崇修没有护住慕容芷，若慕容芷死在了我的手上，你我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

景遇大可以回答没有如果，从而避过这个问题。可略加思索，他还是十分认真地回道：“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并不能简单地认为是你杀了芷儿。

为崇教授挡下这七成的功力，是芷儿自己的选择。大家都是成年人，崇教授也好，芷儿也罢，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再者，你没来得及收手，我也没来得及阻止你，作为在场的一个人，我可能也有责任。”

眸色微深，景遇握着连俏的手收紧。“如果刚刚芷儿真死在你的手上，我……我不能对了你对抗整个人鱼族，但你愿意跟我走吗？还有就是，我永远、永远是挡在你和人鱼王之间的肉盾。”

他不能伤人鱼王分毫，因为人鱼王将他养大，视如己出。他只能扛下人鱼王对连俏的每一次攻击，哪怕连俏有可能不需要他的保护。

连俏虽然不算是随口问出这个问题，也希望能听一听景遇的回答。可没想到的是，景遇回答得这般真诚。

眸色微闪，她颇有些动容。“不会的，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你想守护人鱼族，我可以帮你守护人鱼族。你拿慕容芷当朋友，我自然不会伤害她。”

“我知道的，而且你刚刚的行为也没有任何问题。”无论是崇修，还是慕容芷，都没法摸着良心说海王过分。

景遇忽然笑了一下，“其实还好你问的是，若芷儿死在你手上，你我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而不是问你与芷儿，如果非要我做个选择，我选谁？”

“这不就类似于那道经典送命题，我与你母亲同时同时掉到水里，你救谁的问题吗？”

景遇浅笑着点头，“不过如果我母亲还在世的话，她也是龙，龙怎么会怕水。退一步说，我可能也没有母亲，而是两位父亲。”

连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