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见赵拥军的父母,小雅有点心慌,“拥军,我们俩的未来都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怎么面对你的父母?还有我的爸妈,你去了春城,我怎么把你介绍给他们?”小雅很现实地说道。
赵拥军最头痛的就是这件事,他还没有完全想好他和小雅的出路,但是他相信,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一定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小雅,别急,等我去了春城看看再说,放心,我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情,你就别烦心了。”
“嗯,我知道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心里特踏实。”
“嘿嘿,这就对了。”
“你们俩别肉麻了,我的牙都酸倒了!”兰馨在旁边抗议道。
米粟没有把自己被公司辞退的事情告诉兰馨和小雅,她不想让两位好朋友替她难过,她一个人难过就够了。
蒙长庆见米粟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两位闺密,便也没有多嘴。
坐高铁,乘飞机,晚上十点多钟,几个人出了春城机场。
接站口停着两部车,是东子提前安排好的。
蒙长庆的车把米粟送到了双河湾小区的门口,兰馨和小雅向米粟挥手再见。
车子开走了,米粟孤零零的拉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她走进家门,打开开关,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米粟恍如隔世,她没有想到,她只是回到董永的家乡接了一次婚,她的生活就在一夜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放下行李箱,手足无措地站在房子狭小的空地上,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她失瞪了半天后,想到自己应该先洗个澡。
她脱下衣服,裹着浴巾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射下来,冲击着她的头顶,她散开的头发被逐步打湿了,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流,低头看去,就像是一圈瀑布在倾泻而下。
她突然特别想哭,就觉得一股气堵在嗓子眼,她要是不哭出来,会被憋死的。
她明白,自己需要把这些压抑在胸中的愤懑之气发泄出来,而哭就是最好的情绪宣泄。
可是这么多年就是笑了,已经忘记怎么哭了。
她尝试着发出低低的哭声,没想到,当她低吟的哭声发出来后,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哭声越来越高
合着哗哗的流水声,米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哭瘫在地上
她的脑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想,似乎忘记了哭的缘由,却又悲从中来,就想大声地嚎哭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一直哭到精疲力竭,嗓子都哭哑了,才抽抽噎噎收住了哭声。
总之她哭累了,心里却舒服多了,嗓子眼堵的疙瘩没有了。
她的心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