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舵主接任大典以真主苏牧的受伤不欢而散,苟奇本想在黑山舵再待上两天,等到苏牧苏醒过后安排些事务再走,却没想到一连等到第三天也不见苏牧醒来,只好一个人先回无疆堂了。
慕容顾因为有苏牧的及时相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在月茯苓的包扎后也回了燕子舵,苏管家心善,见慕容顾和苏牧意趣相投想留他下来陪苏牧一同静养,可慕容顾竟然整出一句怪渗人的话“两情若在长久时,尤其在朝朝暮暮”就以燕子舵丢不得手急着赶回去了。
这几天苏阳的脑袋都快炸了,舵里多外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得经过他的手,阿布因为管理着北夏舵苏阳也没有惊动他,依旧让他在北夏舵呆着。见苏阳操劳,李强偶尔也向苏阳讨些差事来做,可这小子天生做不得细致活儿,多是越帮越忙,苏阳也懒得搭理他,只叫他管好手下的兄弟们便是对黑山舵的贡献了。
走过苏牧的房间,苏阳习惯性的停在窗边往里边儿探探头,然后一脸愁容的摇摇头,慢慢叹出一口气,苏牧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天了......
苏阳拖着身体正要走,恰好碰见刚给苏牧换完药走出房间的月茯苓,赶紧迎了上去。
“月姑娘,我家少爷这......和着今天已经昏迷十天了,为何还不见醒转?”
“苏舵主共中两镖,距离又那么近,飞镖插得很深,特别是左胸口的那一镖刺破了心脉已经伤及根本,就是能不能醒来我也.......不太确定!”
“难道现在就只能这样干等着,毫无办法了吗?”
“这得看他的意志力,苏舵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去医治,至于他能不能醒来还得看天意!”
“唏......”苏阳闷了会儿,推了下发酸的鼻子说道:“月姑娘,我们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希望他有事,我们都相信你的医术,若是药材方面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就是倾尽整个黑山舵的财库也要救活少爷!”
“嗯,我会的!”
月茯苓点点头走回房间继续推导她的药方去了。
同样担心着苏牧安危的除了苏阳和月茯苓,还有一个人在后山踱步的丽儿。登上青石阶铺就的黑山顶,丽儿倚靠着那方她和苏牧以前常坐的巨石,眼前云雾缭绕、飞燕还巢。
曾几何时她就像困在笼中的金丝雀,看似华丽异常实则步履维艰,只有遇见了苏牧,这个不寻常的男人给了他自由,让她也能像林中的鸟儿一样自在逍遥,那时苏牧是她栖息的枝丫,而现在这仅存的安身立命的枝丫正奄奄一息,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苏牧房间除了月茯苓和丽儿从来没有人进去,而月茯苓进去也只是例行的检查苏牧的病情,剩下能够照顾她的、为他擦汗洗脸的只有丽儿。
一晃眼又是五天过去了,时至今日苏牧昏迷已经有十五天了,丽儿打好了洗脸水,调试过水温,拎了一把帕子,按照月茯苓交代的样子顺着面部穴道、神经,左边三下,右边三下,慢条斯理的给苏牧擦起脸来。
虽然是收了重伤,可月茯苓的药一直没有断过,所以苏牧的脸色看起来依旧很红润,甚至比受伤之前还要红。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那长长有些上翘的睫毛,怎么看都是英气十足的模样。
丽儿坐在床边又看了几眼,才起身将洗脸帕放进盆透了透水端着盆子走了。
“咳......咳......咳!”
就在丽儿正要关门的时候,房内却传来了阵阵咳嗽声。
“水.......我要.......喝水!”
“牧哥!”
丽儿一惊,连手中的洗脸盆也扔了,一下子冲到了苏牧的身前。
“牧哥,你醒了!”
“水......咳咳!”
“好好好,别急别急,我这就给你倒水!”
丽儿捧着水递到苏牧嘴前,正想喂他却发现苏牧是躺着的,只好将就用旁边的药勺一勺一勺的将水舀起来放进苏牧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