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过来啊!”丽儿一声娇嗔,呼得苏牧骨头都酥了,火红的面颊热地发慌。
苏牧自诩不惧生死,刀光剑影也未曾怕过,可独独是这肤白貌美的女子一声轻呼真的把持不了,好似手脚已经剥离了肉体,不再听他大脑指挥一样,僵硬木讷。
“这位公子想必是头一回来翠红楼吧”
苏牧呆呆的点了点头,惹得阿布和丽儿一阵发笑。
丽儿扶起袖子半遮着脸笑道:“不妨事的,男人头一回都是这样,公子可先跟丽儿去楼上香房,让丽儿弹琴给公子听,可好?”
“那就......有劳姑娘带路!”苏牧羞红着脸跟着丽儿上楼去了。
主人上了楼,阿布自然就得留下楼下喝茶,不过他也是难得自在,以前跟着范凯的时候不是放哨就是站岗,哪里有今日这种好机会,喝着凉茶听着小曲儿,舒坦!
丽儿给苏牧斟好了茶水,拉着家常:“方才见公子面生,应该不是燕子舵人吧?”
“姑娘伶俐,苏某是从黑山舵而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丽儿今日与公子相见也是有缘”丽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苏牧的穿着,干他们这一行的察言观色那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见苏牧衣着华丽是个富家公子的模样,丽儿这才放下心来。
像他们这种开青楼的最怕两种人,一种是官,一种是江湖人。当官儿的不用花费多少钱就能得到翠红楼漂亮姑娘们最优质的服务,而江湖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他们生意人可不敢得罪地方大佬,因此即便是没有花多少钱他们翠红楼也得服侍得服服帖帖。
偏是这两种人最做不到收入,这也是翠红楼一年不如一年的原因,可以说整个花街都是这样的状况。
丽儿的琴技娴熟精湛,苏牧坐卧在侧,吃着葡萄喝着小酒儿,真心感觉到一种舒畅自在,无忧无虑、自在逍遥。
所谓闲云野鹤、夜夜笙箫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吧。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声声粗犷的谩骂声从楼下传来打破了这种闲适。
苏牧警惕性的起身,靠在门背后竖起耳朵听起来。
“顾妈妈,赶紧的,让丽儿来陪我喝酒!”
“哎呀,刘爷啊,丽儿......这个点正在陪其他客人呢,要不先让其他姑娘陪您玩着,等丽儿下了钟我让丽儿再过来向您赔礼道歉?”
“鬼扯!”刘茅子一脚踢断了桌脚,吼道:“劳资今天来你这鸡窝算是给你面子,放眼整个楼桑县还没有谁能让我等的,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这么没眼力见敢跟我刘茅子抢女人?”
“哎哟,刘爷您先消消气,我知道您是我翠红楼的常客,可这做生意他总得讲究先来后到吧,您这样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