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点点头,顿了顿说道:“既然有言在先,那就请朱堂主割让舵口吧!”
朱宇一拳捶在地上,那叫一个悔恨啊,本想着不费一兵一组吞掉白虎帮一个黑山舵却不想苏牧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超出了他的预料。事到如今也只有向苏牧割让舵口了,然而这飞云堂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苦心经营起来的,他又如何忍心拱手让人啊。
千万个不愿意也得按照协议上的指示来啊,不然他飞云堂可就失信于江湖将来可就没法在楼桑县混了,朱宇软绵绵的站起身,一脸不甘的冲苏牧拱了拱手,说道:“苏牧,今天是你赢了,我自会按照协约定割让一个舵口给你,不过这舵口交接是大事,我堂下也有北宁舵和北夏舵,应该割让哪一个舵口还得容我和手下的两位舵主商议下来才能决定!”
苏牧将手里的剑扔给阿布收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不急不急,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尽可以找你手下的两位舵主商量,毕竟这舵口也是他们费尽心思管理起来的,心中难免有些不舍,这都正常!”
朱宇叹了口气,收好自己的虎刺转身往飞云堂寨门下去了,苏牧也回到后方,舒坦的躺在椅子上喝着凉茶。
“老大,你看朱宇真的会割让舵口给我们吗?”阿布往对面飞云堂寨门下瞅了瞅,有些担心道。
苏牧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放下茶杯说道:“北宁舵和北夏舵就好比是飞云堂的两个孩子,若是你愿意将自己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孩子拱手让人吗?”
阿布听了直摇头。
“那不就对了,飞云堂不如三帮财大气粗,每一个舵口都是他的命,他又如何会甘心割让给我们”。
“可是有字据画押为凭,难道他飞云堂甘心失信于天下人?”阿布拿出怀里的字据在苏牧的眼前晃了晃问道。
“也不会,像他这种小堂口最怕的就是落人口实,被人揪着把柄趁机攻打,大帮派用实力说话即便失信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他飞云堂没这个实力!”
阿布更加听不明白了,苦着脸骚了骚脑袋:“那这朱宇老儿到底要做什么?”
苏牧又喝了一口水,淡淡道:“走着瞧吧......”
刘茅子和王庆二人从朱宇战败的那一刻起心头就一直打着鼓,飞云堂战败也就意味着朱宇将会把他们其中一人的舵口划给苏牧,没了舵口就等于没了经济和势力,这叫他们如何愿意?
二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王庆终于忍不住抢在刘茅子的前头说话了:“堂主,你看我这一战虽然战败但也已经尽了力,折了一条胳膊,以后就是个废人了,还请堂主看在我苦命的份上不要割我的北夏舵!”
“王庆,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王庆这么一讲,刘茅子立马不高兴了:“敢情你受了伤就不割让你的舵口了啊?要比伤谁没有啊,你看看我这尾指不是也折了吗?要我说就是因为你轻敌才导致我们飞云堂战败,你是飞云堂的罪人,理应割让你的北夏舵给苏牧!”
“你......!”王庆一手揪住刘茅子的衣领,吼道:“老子跟着堂主出生入死建立飞云堂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石头缝里呢,我王庆大大小小经历数百余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何能割让我的舵口?”
“哼,就该割让你的舵口!”
“你的舵口!”
“你的!”
刘茅子和王庆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谁也不放过谁,总之就是不能割让自己的被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