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过来心情不佳的踹了包房门,扔了外套,径直从酒槽上开了一瓶最烈的茅台酒,仰头灌了下去。
还剩一点点,将瓶子砸在了地上。
吸引了那桌打牌的男男女女,见到严旭安、卓戥、上官楠抱着的几个风尘女子,心里更是不悦,朝她们吼了一句,“都滚出去!”
平常有他在的地方,都不会带女人,几个女人也都是知道他的,给三位少爷跪谢道了别就争先恐后的逃离包房了。
“我的爷呀,你一来你就把我62年的好酒灌了,这瓶子也是珍藏品好吗?”
“你就这么把我的给砸了,这可是几十万哪,有价无市啊。”
严旭安捂着胸口,故作夸张的要死要活道。
“谁惹你了这是?”欧阳见他情绪很不对,也上前探问情况。
祁颢臻没有回答,只是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你的语嫣呢?”
祁颢臻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转头又问,
“还有你们三个男人,都爱着的安以沫呢?”
4个男人同时脸色沉了下来。
是的,身为豪门花花公子的他们这么多年来却爱而不得。
欧阳至少还可以看着单恋,而他们三个拼的你死我活的女人已经消失多年了。
连见一面都难如登天,世界这么大就算他们把家底都掏出来,还是找不到人。
这是他们三个内心深处最大的痛!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忧伤,沉寂了一会儿,欧阳先整理好情绪,脸上挂着绅士风度的笑,“今天这是怎么了?几年没见你提过女人,这一开口就戳我们痛处啊。可以啊你!”
祁颢臻神情抑郁,从酒槽里拿了一瓶白雪香槟“沉默之船”仰头又灌了大半,才颓废的开口,“我把瑶瑶伤了。”
“就你那个女朋友?”
他“嗯”了一声,又打开一瓶酒往嘴里灌。
祁颢臻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想要池瑶,可是他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她。
可如今他还是伤了。
他承认,他着急了。
他怕他一个看不住,池瑶又从他身边逃走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他真的害怕。
他怕他很在乎的一个人又突然的从他身边离开,那种痛得无法呼吸的感受,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可是他没有办法,池瑶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和别的男人暧昧,就连靠近他一点点都不愿意。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如今,他只能靠着这种协议的关系,维持着他们之间的交集。
他真的不在乎那3亿,若是池瑶是他的,给她几十亿又何妨。
他不在乎钱。
可是池瑶在乎。
他只能用池瑶在乎的钱,去控制他在乎的池瑶。
沉默良久的卓戥看着祁颢臻被酒浸透的白衬衫里渗透出的抓痕和血迹,顿时明了。
“出息了,不就一个女人吗?”
祁颢臻脸上满是酒渍,瞥了一眼卓戥,笑道,“是啊,不就一个女人吗?那你们仨儿干嘛吊死在一颗树上,这么多年过去还守身如玉?”
三人俊脸皆是一僵。
欧阳知道他胃不好,不想再一次给他熬夜做手术,便伸手夺了他手中的酒瓶,劝道,“5年前买醉胃穿孔,现在又为了哪个女人还要来一次?”
“别喝了!”
他摇摇头,又缓缓底下头,带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开口,声音嘶哑,“不,还是她,还是她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