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唱的是身世,这窑姐儿是人是鬼嘞,唱得奴奴心里毛毛的……”灵仙儿这回听得仔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又灵又仙儿的,这还分辨不出,这院子里除了我,哪有一点阳气!”
“呵,奴奴修的是仙,又不是鬼道,自成一脉气象,那鬼物哪能比得……再说了嘛,奴奴昨日洗澡澡,有人不让走,着了凉嘛,那人还不肯过点阳气给奴奴,还要人家怎样嘛!”灵仙儿一边说着一边摇动着骄人的身体,还用手指轻掐着知非的衣角摇来摇去,身上那最惹人的柔软也随之晃动开来,晃开了这暗夜的恐惧。知非目光如炬,没看清这园子里蝇营狗苟,却清晰异常的看清了如水荡漾的灵仙儿。
知非瞥过眼神,咬了咬牙看向远处的花厅二楼,冲着灵仙轻喝道:“发骚也不看看地方,回房再闹,来也来了,一会进去听我指令行事,听她唱完,莫要呱噪!”
“回房……好的嘞!”
“呃……”
此时吟唱接续响起,二人连忙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吊诡之像。
“将小奴抬在荒郊野外啊,人家管抬可也就不管埋,?南来黄鹰挖奴的眼,北来的黑狗把奴心挖出来,老天爷看看入不过眼啊,天降大雪将奴盖起来。正月二月还好受啊,三月四月将奴化出来,头上露出青丝发,脚底下露出来金莲有一双。从南边过来穷光棍,一哈腰拾起奴的骨。他将骨柴做骰牌,三声不得口骂声王八骨柴……”那歌声有血有泪,如情景再现一幕幕出现在知非和灵仙儿眼前,凄苦之感不知不觉之间在心里蔓延开来。
知非站在园中,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那凄苦之感扰的心绪不宁,自顾自的开始感怀身世起来。想来自身在襁褓中爹娘丧尽,学道中途恩师又横遭变故,本来好好的修道得法,却中了骚毒,要跟着小狐狸去闯关东阅遍人间疾苦。
迷失之感涌上心头,各种悲苦切肤的画面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一时间身体竟有些天旋地转,难以自持。身体的气息也随着扰动,没过一会儿,会面突然一转,都是些和灵仙儿的香艳旖旎画面,白花花、肉嘟嘟、香喷喷……身体中的蓬蓬之意难以自控,可这蓬蓬之意又突如其来的驱走了之前的悲苦之感,心神又恢复了正常。
知非暗骂一句这骚毒还有这个功能,真是令人无语……
“呜呜……”一阵呜咽从身边传来,知非忙转头看向灵仙儿,好一个一朵梨花春带雨,他知道灵仙儿也是着了道了,可仔细一瞧又不对。这骚狐狸虽说嘴上呜咽,眼泪又止不住的扑簌流下,可那怜人的桃花杏眼却瞟来瞟去,看的尽是知非身上那蓬蓬之意所发的位置。
知非一时大怒:“还以为你着了道,你这浪蹄子,这时候还发浪!”
“哪有嘛,亲亲小师兄冤枉奴奴嘞,奴奴也着了道,想自身凄苦身世,暗自泪流失神,身魂近乎夺魄而去。恰好你想到了奴奴的好处……骚毒连心嘛,奴奴便清醒多了,为了彻底清醒才多瞧两眼的嘛!”
“呃……我呸的骚毒,什么玩意,不必呱噪了,收拾一下,管它是个什么鬼物,有多高道行,今日我们便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