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不过还没等他慨叹一秒钟,就听见——
“程之珩?狗男人?死了没?没死就给我出个声。”
云棠收回覆在他额头上测温的手,确定他没发烧后,推了推他。
这狗男人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整成了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苦肉计?
“……”
程之珩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见近在眼前的一张娇美的容颜,看见她眼里的着急和担忧,他不由愣了一下。
云棠看着他眼里的泪光,眨了眨眼睛。
“你不会感动的要哭了吧?别哭啊,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男人哭这种情况。”云棠仍是一脸嫌弃。
“……你不是走了吗?”
程之珩有些虚弱的说,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但是看见她去而又返,原本沉进谷底里的心又悄悄的裂开了一个缝隙,像是有什么从那间隙里生根发芽了,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开出了满树的繁花!
“回酒店后发现我包落在这儿了,我本来是打算回来拿包的,一进门就看你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儿了。怎么了,食物中毒了?”
程之珩脸上一垮,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我都舍命陪你成这样了,你这女人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你自己贪嘴怪我咯,不能吃就别吃,我按头让你吃了吗?”
云棠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送我回家就好。”程之珩放柔了声音,扬起了一抹苍白的笑。
“得得得,送你回去就送你回去,别给我笑了,难看的要死。”
妈的,看着狗男人露出这样的笑,她心里就跟掉进了一颗怪味豆一样。
狗男人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给她连使了美食计和美男计不成,又给她玩这出苦肉计。
她要不是没把包落下没有再回来,他是不是还真打算在这儿痛一晚上?
程之珩低笑了一声,“你明明就是心疼我了。”
“老娘心疼外边的流浪狗都不会心疼你!自作自受我管你死活。”
都生病了就不能闭上他那张嘴吗?非得让她那胶带给他贴上不可?
“还能走吗?”
也不知道得疼成啥样,才能弄得一张脸血色全无,白的跟张纸一样。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呸,老白脸。
程之珩委委屈屈的看着她,“走不动了。”
“别人卖萌要钱,你卖萌是要命。”
云棠撇过眼去不看他,起了身,将他从沙发上扶了下来,“我说你这人怎么重的跟猪一样啊?”
这货估计就是故意把全身的重量搭她身上的。
“不怕被营销号乱写你包养小白脸了?”
程之珩靠在她身上,长臂搭在她的肩上,就像是把她搂在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