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高高飞起,血柱喷涌,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
方才的喧哗声戛然而止,朱满龙等人眼神莫名其妙,甚至不可思议。
祝满枝睁着大眼睛,红润小嘴一张一合,也是愣在了当场。
方才拼尽全力冲过去救人,为何把人救下来后,又一刀杀了,这不多此一举嘛!
许不令自然不是多此一举,他提着滴血的四尺长刀,在场地中环视四周,声音本冷:
“一群杂碎!以观他人之苦取乐,也配称之为人?”
李家的一个管事怒火中烧,隔着围栏怒斥道:
“这些人欠了银子,都签了生死状……”
擦——
管事话音未落,许不令便用靴尖踢中地面的一把刀上,刀锋带着破风声疾驰而出,直接把开口的管事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满场哗然。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笼子里本就是死人,杀了也就杀了,若是跑出来搅局的好手,无非事后赔个银子的事情,诸多看客方才看的爽,说不定还能说句好话。这杀李家的人,可就不是能善了的了。
朱满龙和张潮站起身来,齐声怒喝:
“你大胆!”
许不令提着刀走向围栏边缘,根本没搭理朱满龙等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人该死,也该朝廷来杀,朝廷杀不了我来杀!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方式代朝廷杀人?!”
“好狂的小子!”
“敢在白马庄闹事!”
周围的护卫管事怒火中烧,管事打开了牢笼的锁链,七名持刀护卫便冲了进来。
祝满枝顿时急了,想也不想便见缝插针的钻进了牢笼,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跑到了许不令身前,从怀里取出狼卫的牌子,朗声道:
“大胆!我是狼卫的人,你们知道他是……”
话说一半,许不令便把穿着袄裙的祝满枝拉到了背后,单手提着长刀,眼神轻蔑:
“就凭你们几个?”
祝满枝愣了下,见许不令不想暴露身份,便也没有再说。
祝满枝手腕被拉住,藏在许不令的身后,她个字比许不令矮,仰头看着持刀而立面对众敌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猛的跳了下……
而冲进来的七个持刀打手,瞧见狼卫的令牌,一时间有些迟疑。
请来看场的朱满龙也进入了牢笼之中,旁边的张潮满脸怒意,准备上前率先动手,朱满龙急忙抬手挡住:
“张师傅,稍安勿躁。”
朱满龙知晓张潮的独子当街闹事被狼卫打杀的事儿,和狼卫有血仇却只能吃哑巴亏,此时找到机会一解心头之恨,自然是想动手。
可在李家的白马庄,若是寻常横插一脚的江湖人,打杀也就打杀了,事后塞个私闯民宅的罪名即可。
狼卫直接听命当今圣上,职在监察各路王侯和江湖势力,忠勇候李家也在监察的范围内。
若是狼卫受命来查白马庄,他们把狼卫宰了可就没法收场,得看主人家怎么安排。
地宫中的骚动刚刚发生,便有人去报消息,等张潮等人冲入牢笼,李天玉已经怒火中烧大步跑了过来,听见管事急声诉说情况后,呵斥道:
“他们是冒充狼卫的江湖贼子,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