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和萨利霍维奇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敢情这家伙,还在做美梦呢!
曾恪回到霍芬海姆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小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显然,金特尔他们早已经入眠。
曾恪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将看到主人回来想要撒欢的五朵大花们赶回了小窝,这才掏出钥匙吗,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打开。
将运动桶包放在靠门边的柜子上,曾恪正想要去找电灯的开关,“啪嗒”一声轻响,客厅的灯突然亮起,曾恪愣了一下,就见着珍妮弗已经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正一脸疲惫的看着他。
“回来了?”
声音很平淡,像是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候。
“恩。怎么还没有睡?”
曾恪一边点头一边回应,换上拖鞋,走进了屋子。
“晚上吃得太饱,有些消化不了,睡不着,所以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没什么可看的,就关掉了灯,想回卧室去休息,接着你就回来了。”
珍妮弗有些絮絮叨叨,曾恪却是明白,珍妮弗并不是真的睡不着,而是特意的在这里等候着他的回来。
这其实已经是常态了,只要珍妮弗在霍村,她基本上每天都会等到曾恪回来之后,才会去卧室就寝,就算曾恪去别的城市比赛,也会收到曾恪说不回来了的电话,才会回房她是一个有些缺乏安全感害怕孤独的女孩,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心安。
看着珍妮弗有些憔悴的神态,曾恪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下意识的走近抬起了手,伸到一半,却是想到了什么,又将手缩了回来。
气氛有些尴尬,珍妮弗轻笑一声,说道:“对了,我看了今天的比赛转播,你们干得不错,恭喜你们赢得了冬天之前的最后一轮联赛。连拜仁都败给你们了,看现在还有谁敢瞧不起霍芬海姆了。”
“恩。大家伙都很努力,我们运气也不错,所以就赢了。”曾恪这么说着,问了一句,“他们都睡了?”
“金特尔先生看完比赛就上楼休息了,至于拉拉卡,那家伙压根就没看比赛,吃了晚饭就回房玩游戏去了,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玩游戏真跟一头猪差不多对了,希尔娜今晚没过来,她去了斯图加特,好像是她的那个什么姑妈找她说些事情”
珍妮弗说着,缓缓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原本我以为你是不会回来了,毕竟时间很晚了,但没想到所以我就没有提前准备我简单的弄一点吧,三明治加牛奶怎么样?”
曾恪确定,珍妮弗是真的在等他回家,虽然早已习惯,但心里依然是一片温暖。
所以曾恪没有告诉珍妮弗,在回来的时候,他被萨利霍维奇和一众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拉着去吃了一顿夜宵,他搓了搓手,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笑着道:“正好饿了呢,真是想睡觉你就送枕头来了呢!嘿,珍妮弗万岁!那个,我要两个蛋!”
“饿死鬼投胎啊你!”
珍妮弗笑骂一句,却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一般,脸上带着笑,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曾恪在餐桌前坐下来等待,厨房里,珍妮弗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对了,拉拉卡快要回美国了,他又问了一下我,愿不愿意跟他去美国。”
像是闲话家常一般,曾恪的心却是提了起来。
脸上故作轻松的笑道:“那个家伙就会白日做梦,我猜你肯定都不用正眼瞧他!”
曾恪想要听到肯定的答复,结果厨房里只有一道笑声传来:“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什么你都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曾恪挑着眉毛故意反问。
珍妮弗端着餐盘和牛奶出来了,放在曾恪的面前:“吃你的东西吧,吃完了赶紧休息去,顺便在那之前把餐具洗了。我先上楼了。”
嘱咐了一声,珍妮弗踏着拖鞋“蹬蹬蹬”的上楼回了房间。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曾恪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埋下头来,“呼哧呼哧”的啃起了手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