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具尸体的惨状可把李亚伟害得不轻,剧烈呕吐后的嗓子被胃酸烧灼得火辣辣地疼。他刻意避开了那口窨井缓缓地直起身,他可不愿再去找罪受。
刘老头笑眯眯地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身心舒畅?”
“咳咳,太惨了。咳咳。”李亚伟面色难看地摇头道。
刘老头正想拉着李亚伟往前走,又突然停下来。他想起刚才的经历就后怕不已,要是那种东西再缠上来,他们两人可没那么好运了。于是他从长袍的袖口中掏出一件小小的铜罗盘,聚精会神地观察罗盘上的黄金指北针。
待在一旁的李亚伟好奇地注视着刘老头的动作,他惊奇地发现从黄金指北针的针尖开始,慢慢地由原来的金黄色泽蜕变为灰黑色,李亚伟问:“怎么回事?”
“凶,大凶。”刘老头遗憾地说,“看来我们不仅赶不上好戏,还可能看一出大戏。”
“既然这样,你就把我放了。”李亚伟使劲地掰着刘老头的手掌。
“想得挺美,”刘老头乐呵呵道,“之前你不是挺享受吗?这里不行,还有处地方可以去。”
经历多轮空袭洗礼后,威严肃穆的司令部大楼彻底变了个模样,顶层与上部分建筑都不见踪影,只能从摇摇欲坠的残破底层窥视这建筑的些许风貌。
一只布满斑驳血痕的手臂用力地掀开了碎石砖瓦堆砌的一角,沾染污血的长发从碎石中显露出来,上官玲艰难地逃过了这必死的一劫,她衣不蔽体地半卧在碎石推中,本来洁白无瑕的脸蛋已经被划出数道血痕,尤其是从右侧耳垂的下方到右嘴角,一道锯齿状的不规则伤疤格外引人注目。
上官玲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大小瓦砾,碎石,水泥块,等她成功地脱身而出,两只手臂上又添上几条不慎划伤的血痕。重新站在地面的上官玲,谨慎地注意四周的动向,在这个庞大的建筑废墟旁,只有她一个活人,只听到从数十米外的街区传来阵阵远去的枪声,这让上官玲放心不少。
但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柯梦,她就没有耐性来处理自己的伤势,上官玲急匆匆地从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扒下一件稍显完整的军装,草草地套到到自己的身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坚定不移的向城东奔去。
与此同时,刘老头强拽着妄图逃跑的李亚伟也向城东赶来。
在东郊秘密基地的外围军营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草地里冒了出来。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小声地说:“刘老头,你找死别拉着我,这里是我们能来的地方吗?”
一个年老沧桑的声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小意思,等会我就带你进去开眼界。”